桐雪抱著鑫哥兒在他臉上親了又親,看著粉嫩可愛的兒子,她暗自下了決心。
***
舒院。
一進大門,易敏之就跑進了書房,“砰”地將門關上逃避聶祁宏的魔爪順便梳理著被他揉的亂糟糟的頭髮。
“真討厭。”
易敏之嘀嘀咕咕的從荷包裡掏出一把小巧的玉梳來,好看的十字髻被揉的亂七八糟,她又嫌棄梳起來麻煩,便又抽出頭繩來綁了個馬尾。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易敏之睃了一眼大門:
“聶祁宏不許進來!”
這話一出來,敲門聲沒了,門也沒開啟,她又生氣起來:
“不讓你進來你就進來了?真是笨蛋!白痴,笨蛋!”
“你罵誰呢?”
耳邊突然灌進一股熱氣,易敏之的耳朵便熊熊燃燒起來,她往旁邊挪了挪,道:
“誰問就是說誰呢!”
看著她可愛的樣子,聶祁宏屈指在她額頭上彈了個腦崩兒,然後一本正經的在她身邊坐下,道:
“好了,不跟你鬧了,你來有什麼事?”
誰鬧了?誰鬧了?也不看看是誰挑的事兒?
易敏之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為了避免再被揉頭髮或者彈腦崩兒,她跳下了羅漢床噔噔噔的跑到圓桌前搬了繡墩回來在距離聶祁宏一米多遠的地方坐下。
她這樣子又惹得聶祁宏笑了起來,易敏之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臉,這丫的今天怎麼了?一直笑,是吃錯藥了?還是自己妝容有問題?
拿出小琉璃鏡子照了又照,易敏之終於確定,是聶祁宏吃錯藥了!
“咳咳。”易敏之咳了幾聲。端正了坐姿,板了臉,很嚴肅的問:“你知道王妃是怎麼死的嗎?”
說起王妃,聶祁宏的眼底閃過一絲傷痛:
“病逝。”
易敏之揚了下眉頭:
“你就沒點兒別的懷疑?”
“懷疑什麼?”
聶祁宏反問。
“謀殺啊。”
易敏之眨眨眼。
“這不可能,”聶祁宏搖頭道:“當年的脈案還在,確實是重病不治,我這內院兒人也少,清淨。誰還會害別人不成?”
“你也知道這內院兒人多不太平啊?”
易敏之翻了個白眼兒。換個話題,畢竟現在還沒有確實的證據,只是先探探口風而已:
“那麼,你怎麼看桐雪的?”
“善良,溫和,雖然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不過對幾個孩子對王妃卻是一心一意的伺候。”
聶祁宏想都不想的說。
易敏之這次想撬開聶祁宏的腦殼看裡面是不是都裝的是草,這人……
“對孩子真的是一心一意嗎?你知不知道有一種叫做捧殺?”
聶祁宏終於有些動容了:
“我回京不過三年,大部分時間在養病。可是看著幾個孩子都被教育的不錯啊。”
“那也叫不錯!”易敏之咬牙切齒了都:“聶耳喜歡唱戲是很小的時候就喜歡的嗎?聶風一直都是那樣的魯莽嗎?聶雲怎麼就會鑽進錢眼兒裡的你知道為什麼嗎?聶凌怎麼就養成了不愛吃飯的性格?還有聶清顏,她堂堂王府的嫡出小姐,為什麼如今才有了郡主的封號?為什麼一直都是那樣一副畏畏縮縮的膽小怕事的摸樣?”
聶祁宏迷惑的看著易敏之:
“小孩子不都這樣嗎?”
“你跟孩子們相處幾年?”
易敏之直指中心。
聶祁宏的表情有些迷茫起來:
“好像。沒多久……”
是啊,真的沒多久,幾個孩子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