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光注視著她,語重心長地道:“但並非對任何人、任何事,都能以這樣不擇手段的法子去處理、解決。縱然能逞一時快意,可無形之中傷害卻更大,你明白嗎?”
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她只知道一件事——挽君明明是喜歡那位“壞蛋未婚夫”
卻不自知,徒然浪費時間糾纏著不肯面對自己的心,所以她才故意在挽君面前說了她未婚夫的壞話,就是要激得挽君跳出來護短。
而她的雞婆多事,都是為了“誰”家的表妹?現在他居然告訴她,她這麼做是“不擇手段”?都是為了逞“一時快意”?
他就是這麼看待她的嗎?就跟她爹以及風家上上下下一樣,他也認定她是個只會多事壞事的人嗎?
胸口充滿了強烈的受傷和深深的悲涼感,她的眼前熱霧浮起,只好拚命眨了回去。
不,她不哭,她才不承認自己是那種人,有什麼好哭的?
“大公子。”風尋暖眸光低垂,極力掩住想哭的衝動,咬牙切齒道:“對不起,下回我會謹言慎行,不是我‘身分’該管的事,我絕對不會再多事插手了。”
邢恪心下一緊,急忙抓住轉身欲離的她,“暖兒!”
“公子還有什麼吩咐嗎?”她回過頭來,面無表情。
“暖兒,我是不是說錯話,傷了你的心?”他眼底滿是焦灼。
她一聲也不吭。
風尋暖越是沉默,邢恪越是心慌意亂,情急地將她一把擁人懷裡,雙臂緊緊圈住她,深恐她會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被迫偎靠在他的胸膛前,風尋暖心頭痛楚稍稍和緩了些,卻依舊執拗地不肯抬頭,不肯看著他。
“暖兒。”他心下焦急腳手抬起了她的小臉,見著她眼圈紅紅的模樣,登時心痛如絞。“我果然令你傷心難受了。”
“是我多事,與人無尤。”她吸吸鼻子,掙開他的大掌,小臉依然固執扭望向別處。
看天看地、看樹看花,就是不看他。
她怕自己一看見他眼底的懊悔下舍,就會不爭氣地心軟。
“暖兒,你知道我絕對不會故意傷害你的。”
正因為不是故意,而是事實……更加傷人。
她喉頭髮緊,低聲道:“公子,如果……如果你覺得自己說的沒錯,就用不著向我道歉。”
他一時無言了,全然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好。
氣氛霎時僵凝了好半晌,正當風尋暖要掙離他懷抱的時候,他驀然衝口而出。
“是,我承認。”
她全身一僵。
“我承認沒法理解你的激將之計,我也承認方才心裡的確有一剎那的不快。”
懷裡的小女人激動地掙扎起來,邢恪雙臂箍擁得更緊,急急解釋道:“不!等等——你還沒聽我說完——”
“不用說了!”她簡直快氣瘋了,雖然咬牙忍住,可是他再說下去,她可不敢保證待會兒不會從咬牙變咬人。
“我一定要說。”他也難得地拗上了,緊緊抱著她,說什麼也不放手。
掙扎了老半天也推不開他,風尋暖氣喘吁吁的,最後只得送了他一個大白眼。
“你到底還想說什麼?”
他心底早認定她就是個刁蠻囂張霸道的女子,還有什麼好說的?
“雖然我無法習慣你的行事舉動,可我知道你這麼做全都是為了我!”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口。
惱怒氣苦的她瞬間一呆。
邢恪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語氣充滿心疼,“甘心淌這一淌渾水,枉作小人,冒著被痛罵一頓的委屈,好讓‘我的’表妹能有個安心的歸宿。我心底明白,你這都是為了我。”
她眼裡泛起淚霧,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