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天空狠狠覆蓋,連地面都被倒影成一整片的赤紅之色。
在火海瀰漫的同時,一顆顆蘑菇雲沖天而起不停的蒸騰,猶如火海已是天空中的另一處平地與地面分開兩層,顯得詭異莫名,舉目望去,數百個烏黑濃密的蘑菇雲久久未散,這恍如滅世一般的場景,不斷的刺激著白耀的視覺神經與脆弱的心臟。
數分鐘過後,也不知是這文字描寫時的簡單帶過,還是當時的場面真的過了這麼久,眼前的火海與蘑菇雲已經消失不見。
天空重新回到一片清明之色,隨不見溫和柔順的陽光,卻依舊銀亮無比,白耀抬頭望天,他感覺眼下的天空顯得很怪異,天空白淨無暇,略帶一分淡淡的銀亮之色,彷彿那天之極處,被什麼東西籠罩,照亮了這一方天地似得。
白耀深思無果,只能暫且放下,將視線迴歸眼前,此時那戰鬥機群已消失的一乾二淨,除了數百米外的御空而立的古人,以及地面重組攻勢進行殺戮的古人,白耀的眼前已經不存在任何進行抵抗的都市部隊,只有殺戮。
白耀雙拳死死的攥著,看著眼下這片殺戮之地,這片煉獄之地,他很想出手加入戰場之中,他的敵人不是那都市的無辜群眾,而是那群只為殺戮而殺戮的古人,與自己同樣身份的古人。
白耀的性格就是如此,大自大在,不願被束縛,一切憑心而為,只做想做之事,只要是自己認定了的事與想法,哪怕是撞得頭破血流,也要豁出命得去完成,心中的想法與信念,可以說穩如高山,堅如磐石。
但是這樣的性格使然下,令他見不得不平之事,他見不得欺壓殘殺之舉,但是如今的他只是在看一段文字具象化出來的畫面而已,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當一個看客。
他只能聽著腳下傳來的陣陣哀嚎聲,只能看著腳下一個個倒下的無辜者,只能看著腳下的刀光血影,他真的無能為力,只能看。
此時,戰局已經是一面倒,完全不需要多說,而那數百米開外的青年與身邊的鶴髮童顏男子竊竊私語中,在留下數十人之後,剩餘的數百人則是飛天遁地,不是毀滅地上的那些僅剩的殘餘都市部隊,就是遠遁一方不停的遠去,地面依舊紛亂,依舊血腥。
白耀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說實在的,此時他的腦海中,已經開始不斷的看清了眼前的這一切,相對於雷琪的大智相比,白耀的智慧只能算是普通,但是再怎麼普通,在這樣直接而又具體的畫面變現中,如果還看不出什麼門道來的話,那就是不是普通了,那是傻,是白痴。
白耀對這所謂的天地重塑歷史獻文模組,隱隱之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在第一次看到地面軍士的服裝與武器,還有與其為敵的古人大軍時,他心中已經開始有了一定的揣測,只是他所揣測的結果,令他有點不敢相信而已。
就在此時,在那群御空而立的古人身後還要遠的遠方,天之盡頭,一柄漆黑如墨的擎天巨劍沖天而起,直射九霄雲外,哪怕隔著極遠的白耀,都能感覺到那份震撼與攝人心魄的心悸感。
白耀知道這柄如墨般漆黑的巨劍,只是一種文字的具象化,但是,知道歸知道,當具象化出來的畫面依舊令他感到心悸,感到危險,感到一種無與倫比的死氣。
在這柄黑色巨劍騰空之後,白耀的耳邊開始不斷的響起一片嗡嗡聲,這種聲音在敲擊著他的心房,令他心脈不自覺的越跳越快,此時現實中躺在虛擬光線座椅上的白耀,已經是滿面虛汗,渾身顫抖不停。
而身入文字具象化程式之內的白耀,則是滿臉驚駭的看著眼前的這幅畫面,四周空間出現一塊塊漣瀝不停的向著四周盪漾開去,下一秒那空間的漣瀝開始向著中心處不斷的迴旋,猶如海面的漩渦一般,顯得玄妙無比。
漆黑如墨的巨劍,一柄、兩柄、三柄、四柄接二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