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個女人呀?也難怪董卓會如此寵愛了。老牛總是愛吃嫩草的。眯起眼睛,想起在王允家裡,那女孩子對呂布拋媚眼的樣子,實在不像是性格柔弱順從的味道。
“幫我個忙吧,眾位妹妹。”笑眯眯的放下微涼的茶杯。“就說這院子裡住著董爺最珍藏的絕世美妾如何?”
“是。”侍女們笑起來,都在猜我是想引那貂禪一見,滿足好奇心呢。
笑而不語,如果能將貂禪引來,我的確可以近距離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而且……最好能讓他也知道的在這裡。
很不負責任的一笑,既然我無法再陪他翱翔,為了呆在他身邊,當個包袱也不錯,如果他嫌我重……那我就減肥。
垂眸看看自己身上的男裝,再吩咐她們去抽空去找幾套女裝和胭脂來。董爺身邊的人只見過男裝的我,換了女裝,我估計沒幾個人會認識我,可以測試一下是否能借著這個把嵋攪得亂七八糟的,呵呵。
不知道是董卓被貂禪迷昏了頭太大意,還是有別的心思,竟然沒有派任何衛兵看守我住的跨院?
當換上一身華麗精美的女裙裝時,我站在銅鏡前左右轉轉,瞧得很是滿意,女髻盤起,串串珍珠在精巧的銀釵子上搖晃,侍女巧手的撲上胭脂,顯得雙頰紅潤可人,唇瓣嫣紅……其實有點像盛裝的舞姬。
懶洋洋的笑了,如果我就這麼走出去,外頭的人八成認為我會是董卓數不清也認不清的妾室之一,哪個知道我是被關押的囚犯。心情真好,雖然不能就這麼一路走出嵋,不過在嵋裡亂逛是完全沒問題的,只要能接近了董卓,我就會讓他擔負起一切惹惱我的代價。
伸出手扶住侍女們的手臂,抿著嘴,快樂的想著董卓死翹翹的樣子,慢吞吞的大刺刺出門去。
就在即將跨出院子拱門的一剎那,我瞪圓了眼,身邊的侍女連連驚叫的癱軟下去,徒留我一個人站著,面對遠處走來的一小隊帶兵器侍衛。
忽然間,腦子裡冒出:“鶴立雞群”這四個字。
因為為首者是那麼的出眾奪目,與他身後的那群武裝侍衛完全不同,他身形昂藏高健,一身黑色錦袍,頭戴玄冠,面容英俊卻兇狠,全身都散發著一股不可錯辨的煞氣,仿若惡鬼般迎面而來。
()
銳利的鷹眸緊緊盯著我不放,在大手一揮,示意身後的侍衛們分散持刀守衛後,他大步上前,無視散佈在周圍地面上顫抖的侍女們,伸出結實的手臂將我整個打橫的抱起,走回院內。
直到門板被踢上,直到我被丟到床上,直到好不容易打理妥當的華裙被撕扯扔開,直到精心盤起的髮髻散亂滿枕,直到銀製珍珠釵撒了一地,直到完全不溫柔,甚至有些野蠻的親吻襲來,直到幾乎無法承受的抵死纏綿過去好久,我才有機會開口說話。
“那個……很高興見到你。”喘息喘息,用力喘息,如今的我沒以前有本錢跟他恣意鬼混,沒暈過去真是奇蹟。“新郎倌,比起新婚之夜,你真是……放縱啊。”記憶裡那個溫柔和耐心得不可思議的男人到哪裡去了?怎麼他現在的動作蠻橫衝動得一如他的作戰方式?我好象不是他敵人,而是他老婆。
他已然平穩下的語調還有點兒沙啞,“你的身子是怎麼回事?”粗糙的大手揉捏著我的肩膀和手臂。
噙著玩味的笑好一會兒,“嗯,不小心錯喝了涼州秘藥叫軟筋散的東西。”沒有力氣睜眼,只能軟綿綿的躺在他懷裡,隨他檢查。“你知道那東西有解藥麼?”理論上應該沒有任何一種藥物可以在瞬間消除練就了一生的功夫,八成只是短期的抑制而已。
“我去找。”他短促的回答,接著問:“為什麼不回府?我找不到你。”
緩慢的掀起眼睫看他,“董……爺並不真的信任你,防著點。”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