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咬,怎麼跪著都是難受。
“抬起頭來。”寧璞玉聲音很平和。
那奴才愣了一會兒,才慢慢的抬起頭。
那雙眸子,似乎沉靜無波。可是怎麼看久了,又好像漩渦一樣深不見底。
“你叫什麼?”寧璞玉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
“桂全。”
“你在清心堂伺候多久了?”
靳佩瑤有些不耐煩:“你能不能問點有用的。這些事和他陷害我有什麼關聯?”
寧璞玉側首瞥她一眼:“靳主子,爺是讓奴婢問。奴婢沒問到您,還請稍安勿躁。”
想回嘴來著,但靳佩瑤瞧見了爺的臉色,瞬間就把話嚥了下去。
身子一擰,她又回到了方才的位置坐下。
只是這個時候,她並不敢很仔細的去看皇子妃的臉色。
“說話啊!”寧璞玉看著桂全:“你在清心堂伺候了多久?”
桂全硬著頭皮答道:“伺候了一年多。”
“伺候了這麼久,想必很清楚清心堂什麼時候熬製蠟油。靳主子什麼時候會製作成蠟。”寧璞玉輕描淡寫的說。
“奴才只負責燒水、劈柴一些粗活。制蠟這樣的差事,由不得奴才插手。”桂全小心翼翼的答話。
“那也就是說,靳主子從未吩咐過你去熬製蠟油對麼?”寧璞玉抿了抿唇。
這問話該怎麼回答?
桂全一時有些愣。若說沒有,那柴房放火的蠟油是怎麼來的。若說有,方才又說沒做過那樣的活。
“你是聾了還是啞巴了!”聲音陡然就嚴肅起來,寧璞玉逼近一步俯身道:“我問你什麼時候熬的蠟油!”
“奴才沒熬過蠟油,那放火的蠟油是旁人熬好的!”桂全的頭上冒了一層的冷汗。
“那麼,何時何地,何人在場的情況下,靳主子吩咐你去燒柴房?”寧璞玉的聲音又恢復了平靜,臉色也如常。方才那股狠戾勁兒一下子又不見了。
這讓桂全緊縮的心,又稍微松乏了一些。
“奴才……是燒柴房之前在清心堂見過靳主子,也是那時候,他吩咐奴才去做的。”桂全不自覺的垂下頭,很怕讓人看見他的心虛。“當時並沒有旁人在。”
“那這包銀子,也是那時候靳主子給你的麼?”轉過身,寧璞玉從洛晴手裡接過那袋子。背對著桂全從裡面取出了一大塊銀子。
冷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腹誹這位千金似是不像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是!”桂全毫不猶豫的說。
“那靳主子出手還真是很大方呢!”寧璞玉在掌上託了託那袋銀子:“足足四十五兩呢!”
“是。”桂全苦著臉道:“正因為銀子不少,四十五兩呢,奴才這才鬼迷心竅答應了靳主子。”
靳佩瑤攥著一把汗,恨不得過去錘那寧璞玉幾拳頭。
她竟敢當面這樣冤枉她,說她收買人還出手大方!
“哼。”寧璞玉冷笑了一聲:“若是這銀錢袋子真的是放火當晚,靳主子給你的。那你總也在身上揣了兩天了吧!裡面有多少銀子你會不清楚麼?”
“奴才清楚的很,就是四十五兩。”桂全擦了擦額頭:“奴才一直帶在身上。”
寧璞玉將銀錢袋子扔給他:“你自己掂量掂量,是這麼多?”
桂全撿起來,趕緊在手上掂量幾下:“沒錯啊,絕不會錯!”
靳佩瑤這才露出了笑臉:“胡唚。我幾時給過你這昧心錢。”
笑容緩緩的綻放,寧璞玉將方才拿出來的那塊銀子託在掌中:“袋子必然是你被靳主子捉住之後,有人暗中塞給你的。否則,你豈會連裡面是五十兩都不知道。這額外的五兩銀子,是我當著爺和皇子妃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