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又怕不安全。
冷衍猜透了她的心思。便道:馮鋮你先帶兩個人一同去探路。鎮子上看一看,不管怎麼說,總是要經過那鎮子的。用過晚膳若沒有意外。便繼續趕路也未嘗不可。
是。爺。您放心。馮鋮在此之前,已經書信聯絡皇城中二殿下的親信。可是到這個時候還沒有迴音,弄得他心裡有些不安寧。
剛上馬,他又下了馬走過去。爺,還有件事。
冷衍沉眉示意他說。
從西南返回的一路上,奴才幾次和皇城飛鴿傳書回去。都杳無音信。不知道皇城裡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馮鋮道:要不,奴才乾脆安頓好鎮上旅館的事情,就直接一路奔回府去,也好提前摸清楚有什麼狀況。
你不要親自去,叫人回去。冷衍皺眉:你安頓好了,就在鎮上等。
明白了。馮鋮心裡越發的不踏實。其實這段時間,他也有給青檸寫書信。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青檸就漸漸的不回信了。起初,他以為是自己在軍營之中。諸多不便。青檸不願意讓人誤會他總往外送訊息,何況那時候,也是魯鑫掌管營中大大小小的事情。
可現在回想起來。幾個月來,他們得到的關於府中和皇城的訊息,屈指可數。
難道。這也是有人故意使壞的?
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寧璞玉看得出馮鋮的臉色不好。
沒事。冷衍衝她溫和的點了下頭:稍微休息一下,咱們就跟上去了。
好。寧璞玉答應著,心裡卻有點不踏實。竹節,你去倒杯溫水來。
好累,娘娘你等著。要回家了,竹節歡喜的不行。歡快的轉身過去。
寧璞玉這時候慢慢的走到子媚的馬旁邊:你是不是預感到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還是你已經看出了蛛絲馬跡?
子媚垂首看她一眼,並不作聲。
馬背上,她挺著脊背,臉色蒼白,眼神也是寡淡冰涼的。
寧璞玉又問:是不是你怕也會有危險?
你的事情,不必我跟著多說。子媚擰著眉頭。沉著臉:他的事情,你不是會做好的嗎?
如果真像她說的那麼輕巧,就不用一路還跟著了。
撇了撇嘴。寧璞玉道:誰不希望能平平安安的回家,你要是知道什麼,不如說出來。
娘娘。你別理她。她知道什麼啊。她現在滿腦子想的,不外乎是怎麼趕走你,霸佔爺。問她,問她還不如問我呢。竹節把水遞到寧璞玉手裡:快喝吧,喝完了咱們好趕路。
子媚牽著馬掉頭,獨自往前走了一些。
她看見徐飛和魯營就那麼背拴在一批馬上,看起來也是怪可憐的。
這兩個人,完全沒有力氣能逃走。顯赫一時,也最終成了階下囚。
這裡面有多少成分是拜她所賜。子媚不敢想。好好的。她就把他們都害了。順帶著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走吧,爺,咱們繼續趕路。寧璞玉精神奕奕的上了馬:前面的鎮子上。好好大吃一頓。
竹節也跨上了馬,親自拉著載著徐飛他倆那匹馬的韁繩。側妃慢點騎,奴婢在前頭給您開路。
好。寧璞玉衝她點了點頭。
冷衍也四處環顧。發覺沒有什麼異常,才下令啟程。
這一路,希望又是有驚無險。但冷衍已經敏覺出危險的氣息。當然。他不做任何表示,只是不想讓璞玉擔憂。
手指裡的銅幣落在地上,不起眼的幾枚。
礙於馬蹄踢踏。聲音很輕易就被掩飾了過去。
這是他留給新月宮的人的標記,告訴他們要提高警惕了。
很可能馬上就有人來營救徐飛。
爺,你說姐姐現在在做什麼呢?寧璞玉特別特別的想念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