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屁股踢了一腳:“小混球,敢拿老子打鑔”
高銘、高楚觀兄弟的資歷極深,十多年前就是反清的前輩,只是兄弟倆的性格截然不同,高銘長的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而且總是一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重任在肩的神情,而高楚觀則是圓胖臉見人不笑不說話,看起來酷似奸商。江淮軍的軍官對高銘七分敬三分畏,對高楚觀則是三分愛七分的親熱,但是卻沒人怕他。
“向原先生,我們就聽聽,牆根聽得多了,但是還沒聽過同時娶兩個老婆是什麼動靜”方清雨笑的賊忒兮兮的道。
高楚觀笑道:“小混球,連咱們都督都敢拿來打鑔上次攻打安慶的時候,真該一槍崩了你”
陸凱將食指放在嘴邊,輕輕的噓了一下:“都別說話,房裡有動靜”
大家立刻鴉雀無聲,紛紛將耳朵貼在了牆上,連老夫子高楚觀都不例外,過了半天都失望的搖頭。
“都是你個混蛋,沒死沒活的敬酒,都督被灌醉了,裡面就剩下他打呼嚕的聲音了好好的洞房花燭夜就被你給攪合了”陸凱惡狠狠的道。
方清雨白了他一眼:“別扯淡,剛才灌咱們都督的時候,是哪個混蛋把洋酒裡摻了茅臺的?沒熱鬧看,這他孃的能怪我一個人啊?”
陸凱瞪著眼睛道:“不怪你怪誰?洋酒摻茅臺是我乾的,可主意還是你出的”
看到幾個人大眼瞪小眼,好像烏眼雞一般,高楚觀不禁好笑:“都滾蛋吧,今天沒什麼動靜好聽了,不是三天的時間嘛明天、後天還有機會,都散了吧,明天聽牆根趁早。現在都給老子滾到前面灌馬尿去”
方清雨瞅著陸凱道:“咱們繼續喝,茅臺摻這伏特加,敢嗎?”
陸凱咬牙切齒的道:“敢嗎?把那個嗎字給老子去掉誰怕了你就是小媽養大的”
高楚觀看著他們互相運氣,都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嘴角挑起會心的微笑。軍人就得有這股不服輸的勁頭,不論是戰場還是酒場,都不能輕易言敗,寧可喝吐血也不能認慫
外面的軍官重新回到二堂猜拳喝酒,茅臺摻伏特加,兩種烈酒混著喝勁兒不是一般的大,不多時就撩翻了一片。
方清雨和陸凱被親兵抬上了車,送到他們住宿的軍諮府招待所,等到二堂安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更天了,客人打著酒嗝心滿意足的離去,下人們開始收拾殘局,再過兩個時辰,就會有新的客人前來道賀,下一輪的拼酒也要再次開始。
外面漸漸靜了下來,莫小憐和吳美琪卻還是穿戴整齊的坐在床邊,聽著柴東亮均勻的呼嚕聲。
洞房花燭夜會發生什麼事情,她們倆曾經無數次的在腦海中想象,很多令人臉紅心跳的場景都想到了,唯一沒想到的就是守著一個睡的像死豬般的新郎。
“水,給我水”
柴東亮半夜被渴醒了,感覺頭疼欲裂,感覺一雙小手將自己從床上扶了起來,一杯溫度正好合適的茶水送到了嘴邊,他貪婪的喝了一杯才覺得喉嚨好受了些,勉強的睜開眼睛,看見吳美琪扶著自己,而莫小憐則正在給他喂水。
“你們一直都沒睡覺?”柴東亮看到她們倆的眼圈通紅,臉上的鉛粉也有一道道淺淺的溝壑,顯然是哭過的。
倆人似乎在和他賭氣,都扭過頭不說話。
柴東亮一手摟住一個,歉意的道:“冷落你們了,真是該死,那幫混蛋差點把我給灌死,現在這頭還疼呢”
說罷,他裝腔作勢的“哎呦,我的頭疼死了”
兩個女孩頓時慌了手腳,驚呼道:“沒事兒吧?要不要請大夫?要不吃點藥吧?”
柴東亮猛的將她們倆拉躺到床上,yin笑道:“你們倆就是治我病的良藥啊”
“壞蛋,你騙我們”
柴東亮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