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牛闖一臉愧疚,“是這麼回事兒,咳,我吧。。”
宣鈴蘭突然從門外冒頭,進門後,用腳後跟關上了門。她像是一身金毛的公雞,昂著脖倨傲瞥著海葵,彷彿海葵是那山村土雞,不值當她正眼瞧。
“你出去吧,我來說。”宣鈴蘭朝牛闖擺擺手,像是在自家花園散步似的,踱步到床邊椅前,慢悠悠坐了下來。
坐下來時,她捏著蘭花指,將裙後襬別撩,姿勢優美,彷彿那大家千金小姐。
宣鈴蘭點點門,用眼神示意牛闖出去,她要單獨和海葵談談。
牛闖擔心的看了一眼海葵,拖著腳步,慢慢蹭蹭的離開了海葵屋。關上門後,他用力揉了把腦袋,嘆了口氣,無奈的垂頭離開了。
“是我讓牛闖來拿陽隧毒水母的。我做了,我就敢承認,這沒什麼不能說的。”宣鈴蘭眼神不善,斜瞅著海葵,“昨天傍晚,我讓牛闖從你屋拿了陽隧毒水母,送到段興秋那裡。”
“你想毒死段興秋,然後栽贓到我身上?”海葵瞬間瞭然,陽穴裡青筋劇促跳動了兩下,“為什麼?”
“為什麼?呵!我最恨你這種女人,仗著年紀小,便做些無辜天真模樣,勾引男人。”宣鈴蘭緩緩吐了口氣,細細的眉梢,挑成一個尖銳而又嫵媚的弧,“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並沒有打算真去做。從昨晚到牛闖把陽隧毒水母送過來,那陽隧毒水母一直在我屋裡放著。我只是想給你提個醒兒,別在船上勾搭四。“
“大哥不是你能惦記的人。你只是鄉村僻壤出來的小雜碎,功夫再高,也上不了檯面。大哥就算喜歡你一時,以後也肯定會拋棄你。我勸你不要痴心妄想,好好領,收起你那些髒心思。”
海葵問道:“你說我惦記誰?蔣異浪?”
宣鈴蘭翹著尖尖纖纖的指頭,隔空點著海葵,“我知道你功夫高,連方吼孃的鞭你都能幾下給斷了。可功夫高沒用,有用的是這個。”點點腦袋,宣鈴蘭冷哼一聲,“我這次放過你,等下次,我可就要動真格的了。”
“我不惦記蔣異浪。”海葵眉頭皺的像是被火燒燙的毛毛蟲,沉聲道:“這次就算了,畢竟你沒真下手。下次如果你陷害我,我不會放過你。”
宣鈴蘭擺出誇張的笑臉,刻薄藐視著海葵,“不放過我?笑話。這次是我主動來找你,你才知道是我讓人拿走了陽隧毒水母。也是我主動告訴你,你才知道我想讓你成為段家的仇人。如果我不告訴你,你根本不知道誰害了你。”
“這次啊,是我心軟,覺得你一個小姑娘也挺不容易的。年紀小小,就要做危險行當養家餬口。還有那段大少,他雖然是個傻,但心眼兒不錯,就這麼死了,我不忍心。”宣鈴蘭像是心絞痛似的,摸著胸口蹙著眉,裝模作樣的在眼角擦了兩下,“跟著大哥久了,我這心吶,也有了人情味兒,軟和了下來。要是換六年前,我哪管你好人壞人,也不管你有什麼苦衷,我看你不順眼,我就弄死你,只要我自個兒心裡暢快了就好。”
海葵不想與宣鈴蘭說話,想動手。
宣鈴蘭看穿海葵,哼笑一聲,像是沒骨頭的水母似的,歪倚在桌上,“我勸你最好別動手。動手了,吃虧的是你。昨天你剛毀了方吼孃的鞭,今天你就打我。大哥手下那群兄弟,肯定會逼著大哥處理你。你既然喜歡大哥,就不要讓大哥難做。”
“我就是因為喜歡大哥,所以才處處想著放你一馬。大哥現在喜歡你,我不想讓他傷心。你呢,最好也不要讓他傷心。否則,你該明白的。”宣鈴蘭撐著桌站起來,走像是那風擺柳,婀娜多姿的來到海葵面前,“我也是從你那個年紀過來的,明白你心裡在想些什麼。想傍個厲害的男人,從今往後就能過被寵愛的安穩日。可惜你找錯了人,六年前,大哥就被我定下來了。”
“噯,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