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粗重而又急促的喘息聲、慌亂的腳步聲、鋼刀劈砍荊棘發出的聲響混在一起,在幽暗而又寂靜的林中顯得極為響亮。一個白衣少年聽到這聲響面露喜色心道:“終於聽到聲響了,看來快要出林子了!”,白衣少年踏著輕盈的步子聞聲而去。耳聽著聲響越來越近,心下欣喜。忽聽撲通一聲,似乎是有人倒地的聲響,緊接著咕嚕咕嚕又是說話的聲響,可是混在急促的喘息聲中不知在說些什麼,片刻後那說話聲變成“嗚嗚”的哭聲,聲音粗沉,想來是個男子的聲音。
白衣少年躲在樹後,探頭瞧去,原來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壯實小夥,袖口肋下衣服破損,想來是在林中被荊棘樹藤之物鉤破。那男子一隻手肘扶著樹幹頭靠在手臂上,另一隻手不停地敲打著樹幹,發出悶響,哭聲之中夾著些言語。白衣少年皺了皺眉,心道:“這人怎麼了?”正想過去問問緣由,那人一口氣沒接上,竟暈了過去。
白衣少年見狀急忙走了過去,見那男子嘴唇乾涸面色慘白額頭滿是汗水,探了探鼻息已是甚是微弱。少年見狀從懷中拿出一淡藍色的精緻小瓶,滴了兩滴透明液體入那男子口中,那男子臉色頓時好了許多。又過了片刻那人睜開雙目,眨了幾下眼睛,緊接著突然坐了起來,看到旁邊的白衣少年問道:“我是死?是活?”
“活著!”白衣少年怔怔地看著他說道。
“我睡了多久?”那男子緊接著又問道。
“片刻!”
“多謝,救命之恩!”那男子見四下無人,自己現下好端端的,全身也不似適才那般乏力酸楚,頭暈心頭翻騰,再看看手臂肋下被荊棘劃破血口竟已經癒合,想來是那少年所救,當下雙膝跪地拜謝!
“救人濟世本是應該的,這位大哥不用這般”白衣少年正要說“大禮”二字,將他扶起,那人已經一躍站起,提著那把濺滿荊棘青汁的鋼刀,向白衣少年來的方向而去,邊跑著邊說道:“現下要事緊急,請恩人見諒!”
白衣少年見狀想來此人有甚急之事,也沒追去問個究竟,心道:“來時峰下的老爺爺曾說外面已十幾年未見過外人到谷中去過,他孤身一人”正想著忽聽周圍灌木叢中“嗖嗖”的聲響,這聲響似奔那男子而去,緊接著一聲陰冷的狼嚎,白衣少年心下一驚:“難不成這林中真有惡狼!為何我來時未見到?那位大哥”
白衣少年心中這般想,立刻轉身看看那男子狀況,果然沒多遠,隱隱約約的一人在揮著手裡的東西,一定是那人揮著刀,對付圍在身邊的群狼。眼見一隻狼撲向那人,那人揮刀過去,手起刀落,手法不慢,那狼已斃命於他刀下。接著又一隻狼撲了過去,那人如法炮製,又殺了一隻,只是狼越來越多撲向他,任他手法再快也擋不住四面八方撲過來的狼。他只能躲閃,不一會,身上已是不少狼爪抓出的傷痕。男人已是氣喘噓噓。就在一隻頭狼撲向他,他已是無力招架,閉目等死之時,一顆黑物向那頭狼飛來,那黑物射中那狼的頸部,那狼倒地在地上挺了幾下,也許是沒中要害,或是力量輕了!又站了起來。轉而群狼將目標轉向射傷那狼的白衣少年。
那男子見自己未死,轉頭看是那白衣少年救了自己,提著的一口氣撥出,癱倒地上,他轉頭見那少年掌心朝上一顆顆黑物從掌心而出,懸浮於白衣少年身體周圍。護住他的四周。緊接著黑物慢慢發出淡淡的紅光,想來是懂玄術之人。
幾頭狼前後左右撲了過來,白衣少年祭出幾顆射中了狼,那狼倒地“嗷嗷……”的慘叫了幾聲便又站了起來。顯然,祭出的黑物速度不夠、威力不強,就像人的拳頭,有些人的拳頭可以打死老虎,而有些人的一拳只可以錘扁麵糰。很快四周的狼一個個的車輪戰一般,向白衣少年撲了過來。
白衣少年也慢慢漸漸地招架不住。一隻惡狼從正面將那白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