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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葉馳見她眼裡閃過笑意,心裡不由的歡喜起來:“知道你想起我上回跟你爹說的那些,小爺不是心急嗎,就怕你爹學問高,瞧不上小爺這樣胸無點墨的,其實小爺就是不喜歡念那些酸文,旁的小爺厲害著呢,要論騎射弓馬,兵書戰策,小爺也是大才,皇上都說小爺若是帶兵打仗定然所向披靡,可惜如今天下太平,我大燕無戰事,倒讓小爺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時瀟忍不住道:“天下太平百姓才能安居樂業,難道為了讓你建功立業,便要禍害老百姓不成。”

葉馳撓撓頭:“我就是想說天生我材必有用,誰說盼著打仗了。”語調輕快,那雙眼一個勁兒盯著時瀟看。

時瀟別開頭,不免有些後悔,自己搭他的話茬兒做什麼,想到此,忙正了正臉色,垂下目光,不去看他。

葉馳可不管,反正能跟他媳婦兒說上話,今兒就值了,卻也沒忘了正事兒,瞧了他媳婦兒一會兒才道:“小爺雖不大懂,那掌櫃的卻是行家,也不怕跟你說實話,意古齋是錦城手下的買賣,掌櫃的跟爺說,這畫是王景卿的真跡,且有東坡居士的題跋,還有幾位名人的藏印,就憑著這三樣兒,這幅畫千金難求。”

時瀟猛地抬起頭來看著他,葉馳也不再賣關子:“小爺記著那日跟你爹說起過這些,你爹說你們家原先藏有不少字畫,尤以王景卿的四幅扇面最為難得,是你們家祖上傳下來的,你爹說過有一幅雪溪乘興圖,你瞧瞧可是這個?”

說著把手裡的卷軸開啟,呈現在時瀟面前,時瀟死死盯著那幅畫,見那畫中白雪皚皚,掩映住綿延山脈顯出分外妖嬈,畫中兩人乘興遊歷雪溪,大有淋漓酣暢之態,正是王景卿真跡,便有仿者,也難仿出這份情態,此乃畫之骨。

這並不是令時瀟驚愕的所在,令她驚愕的是這正是她家裡祖上傳下的藏畫,當年一場大火付之一炬的東西,怎會完好無損的在他手裡。

時瀟伸手碰了碰那捲軸,當初是為了好收藏,她跟爹費了足一個月的功夫,把這四幅扇面裱糊起來,這是她動手裱的,萬不可能認錯,如果這些藏畫沒燒燬,定是有人趁機拿了出來,當時那樣的大火,這絕不可能,除非那場火是有人縱的。

人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她爹好客,卻又不通世情,常有人登門以求一觀,他爹也沒拒絕,莫非有人心懷歹意,見財起意,進來偷盜,又怕過後露出行跡,故此縱火掩蓋,這倒很說得過去,若真如此,這縱火的歹人便是那賣畫之人了,也是她時家的仇人。

若不是這場火,她娘何至於病逝,若不是這場火,自己還是天真不諳世事的時家小姐,想到此,時瀟一把抓住葉馳:“那個人呢?賣畫的人呢?”

葉馳等的就是她這句,那人早讓他抓住了,要說這事兒還真湊巧,葉馳使人南下本是想查許明彰,卻不想倒查出這檔子事兒來,葉馳也沒想到明彰那個娘會幹出這樣缺德冒煙的事兒來。

為了不讓兒子娶時瀟,不惜僱人縱火,找的還不是江湖上的人,是她孃家的兄弟,縱火的人叫周康,是周氏的兄弟,許明彰嫡親的孃舅。

雖周家廣有家產,奈何生了周康這麼個敗家子,吃喝嫖賭,什麼都幹,他爹孃在時,還有個忌諱,待他爹孃一死,家產落在他手裡,更沒了約束,外頭人見他手裡有銀子,合起夥來設了賭局兒,先時讓他嚐到了甜頭 後頭輸的連褲子都恨不能當了。

好在有個姐姐嫁的好,許明彰的爹雖說瞧不上這個小舅子,倒也不好不理,從中周旋,才把周家的老宅贖回來,從此周康便靠上了姐姐,三天兩頭的來打秋風,許明彰的爹瞧著妻子的面兒,也時常接濟。

可這點兒錢吃喝是夠了,想花天酒地可差的遠,雖說吃著姐夫的,周康心裡卻又恨姐夫摳門,挖著心眼子想錢使。

不知怎麼就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