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一瞧沒得看了也都散了,後頭婆子臉都白了道:“哪裡蹦出個公主,這般悍,上來就動手,姑娘這臉可腫起來了,一會兒小王爺見了可怎麼好?”
時瀟淡淡瞧了她一眼,這婆子倒也會演戲,剛九公主動手的時候,自己明明瞧見她往後退了一步,想來自己那句公主把她嚇住了,雖是人之常情,到底讓人心寒,便道:“不妨事,只說是我自己碰的就是了。”
那婆子明顯鬆了口氣,不大會兒得祿回來,說葉馳先去山門外頭等著了,卻一瞥眼瞧見時瀟右臉紅腫的指印,不禁嚇了一跳,忙問那婆子,那婆子吱吱嗚嗚搪塞半天說不出清楚,時瀟淡淡道:“不干她的事兒,是我自己碰的。”
自己碰的?怎麼可能,這明明白白就是捱了打,他家小爺多疼媳婦兒啊,擦破點兒皮兒都能疼半天,今兒捱了巴掌,不定要得疼死了,重點是,自己今兒可是伺候小王妃的,好端端的捱了打,自己能落什麼好兒。
想著瞪了眼那婆子,心說這就是個死人,怎麼伺候主子的,她倒全須全影兒,主子卻捱了打,這樣不經心的奴才,活活打死都不冤枉,這會兒且讓你混過去,回頭有你的好果子吃。
出了山門,見他們家爺在那邊兒巴望著,得祿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摸了摸自己屁股,琢磨這回得挨多少板子。
就這麼會兒功夫不見,葉馳竟覺跟過了半年似的,剛在禪房裡跟老和尚吃茶,都有些心不在焉,好幾次恨不能去尋他媳婦兒,這不在眼前總有些不踏實。
遠遠的瞧見他媳婦兒,葉馳三步並做兩步就迎了過來,到了近前,本來一臉的笑,唰一下沉了下去,伸過手要摸他媳婦兒的臉。
時瀟急忙擋開,小聲道:“做什麼動手動腳的。”
葉馳陰沉沉看著得祿:“這是怎麼回事?”得祿垂下頭不敢說話兒,葉馳忽想起剛瞧見封錦楓跟九公主從寺裡出來,沒等跟自己打招呼,就急匆匆的就跑了,莫不是她們。
想到此,牙都要咬碎了,心說,行啊,動到小爺頭上了,天王老子也不成啊,不過瞧他媳婦兒那擔心的樣兒,葉馳忽的笑了一聲道:“我不問了還不成嗎,走了,咱回家。”
時瀟不禁鬆了口氣,雖說捱了一巴掌,可時瀟還是不想把事兒鬧大,牽扯定親王府跟明彰,鬧大了,好聽不好說,不過葉馳的反應倒真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以自己對他的瞭解,剛還愁怎麼瞞他呢。
得祿可沒時瀟這麼想的開,以他對自家小爺的瞭解,這事兒絕不可能就這麼不了了之了,他家爺從小就是個霸王,欺負別人行,啥時候見過別人欺負他家小爺啊,當然,小王妃除外,所以他家小爺這會兒越表現的若無其事,越說明事兒大了。
回去的一路得祿都膽戰心驚的,到了家更是給他家爺支使的團團轉,一會兒去取冰,一會兒去拿藥的,一直忙活到晌午頭上,陪著小王妃吃了晌午飯,讓婆子伺候著躺下歇晌午覺,他家小爺才出來。
一出來就跟他道:“叫人牙子來,把那婆子賣了,就說小爺的話,讓她好生受用受用,趕在小爺跟前耍奸,我倒瞧瞧,她還能耍到什麼時候,伺候的人從府裡挑兩個妥帖的過來,回頭得了空自己領十板子去。”
得祿忙應著,心裡著實鬆了口氣,十板子真是爺手下留情了,叫小子忙跟上爺,心說爺這指定是知道誰打了小王妃,這就報仇去了,也不知誰這麼大膽子。
送著爺出去,問了趕車的,才知道剛瞧見了錦城少爺的堂妹和宮裡的九公主,得祿也明白了,那兩個本就不是省油的燈,封家那位一直惦記嫁他們家小爺,這落空了,指不定心裡頭多恨呢,那位九公主也就面兒上瞧著厲害,論心機,十個也不是封家那位的個兒,不定讓人當槍使喚了。
封家那位縱然膽子再大,想也不敢跟小王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