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過的下去,我家失了火,兩個舅舅倒能容,只舅母卻難,我娘又是個有骨氣的,便搬了出來,囑咐我便千難萬難也不許登門,卻後來娘病的那樣兒,我還是去了,兩個舅舅說不在家,舅母說家道艱難,也快吃不上飯了,些許給了我幾兩銀子,打發了出來。”
說著頓了頓又道瀟說的輕巧,可把葉馳心疼壞了,心說都什麼人啊,親外甥女,親妹子,都不管,這會兒讓他們且過兩天好日子,回頭挨個收拾,給他媳婦兒出氣。
卻親戚這般近,自己想使壞也的悠著些,倒也怪不得他媳婦兒為難,誰想中間還有這麼檔子事兒,眼珠轉了轉,倒想出一個主意,抽空跟得祿吩咐了幾句。
得祿心說,他們家小爺這招兒真夠損的,不過狀元郎也活該,誰讓他誰也不惹,非惹他們家小爺呢,瞧著吧,倒黴還在後頭呢。
明彰一進府,管家就忙著迎了出來,遞過一封信說是定親王府送過來的,明彰先頭還當是王爺,開啟瞧了一遍,臉色就變了,問管家:“人呢?”
管家道:“在屋裡捆著呢,小王爺的人囑咐,不讓鬆綁,說是縱火的歹人,要等大人回來斷這樁公案……”
☆、第54章
沒等管家的話說完;明彰已快步進了屋,周康是真怕了;自打讓葉馳綁到這兒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宅子裡,捱了多少頓打都記不清了,反正那閻王;走之前抽他一頓鞭子,晚上回來又抽他一頓,不爽了抽的狠,高興了抽的更狠。
幾天過來;他身上都沒一塊好皮了,本以為早晚得給那閻王折騰死,不想今兒倒把他送這兒來了。
周康本不知道他外甥中了狀元;可剛那個閻王跟前的小鬼得祿跟他說的異常清楚:“你雖不是個東西;命倒是不差,你是不是有個外甥叫許明彰?”
周康忙點頭:“正是,正是,嫡親的外甥兒,我這個外甥真是個好的,前些年進京趕考了,也不知中沒中,連個音信兒都聽不見。”
得祿哼了一聲道:“中了,一甲頭名的狀元郎,就是你那外甥兒。”
這一下可讓周康瞧見了生路,琢磨自己外甥若是真中了狀元,這點兒事兒還算個事嗎,不就放了把火嗎,人也沒燒死,瞧在甥舅的份上,也不能不救自己。
莫非是因為這個,那閻王也怕了,這才要放自己,想到此,周康頓時來了精神,雖說狼狽的不成樣兒了,卻還挺了挺胸,一掃剛才的慫樣兒:“怎麼著,怕了吧,我的外甥中了狀元,可就是大官,你們這樣把我捆來私設刑堂,回頭跟我外甥說了,沒你們的好果子吃,還不快把我放了,我心一軟,沒準在我外甥跟前給你們說兩句情兒,不至於死的太慘。”
得祿都快給這廝蠢哭了,怪不得混成這德行呢,那腦子裡頭裝的都是大糞吧,給許明彰那小子一百個膽兒,也不敢拿他家小爺怎麼著啊,也就時家那丫頭有這本事,能折騰他家爺,那還不是因為,他家小爺疼媳婦兒嗎,換一個人試試,敢這麼跟小爺折騰,早跟閻王爺喝茶去了。
這蠢貨當他外甥是玉皇大帝了不成,就算時玉皇大帝,遇上他們家小爺,那也得有商有量,真來硬的,咱小爺比孫猴子也省不了多少心。
想到此,得祿笑了兩聲道:“哎呦喂,這就端起來了,舅老爺,這幾天多有得罪,您大人大量,可別往心裡頭去,我這兒給您作揖了,可我這手佔著呢,要不用腳吧,您可別嫌棄。”說著抬起腿狠狠踹了他幾腳,踹的周康叫喚了好幾聲。
得祿才算出了氣,湊近他道:“你外甥是中了狀元,進了翰林院,也算的上少年得志,風光無倆,可說到底兒,不過就是個五品官兒,興許別人見了你外甥要怕,卻我們家小爺,這輩子都不可能,你知我們家小爺是哪個?”
周康也想知道那活閻王是誰,自己怎麼就得罪這麼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