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柔走過來,站在柳琪琪面前,頗為有些居高臨下的低頭看她。
「不要說我欺負你,這些都是我在邊關收集到的詩集,我也不讓我府中的下人插手,免得你說我做了手腳。」
「這樣吧,你剛剛不是寫了三首詩以此來證明自己嗎?那你就再寫七首湊個十全十美,然後讓在座的人們翻找這些我帶來的詩集,看看上面有沒有你現作的詩,如何?」
楊柔繼續開口,「當然,要是現在作不出詩來也沒關係,我帶回來這些詩詞本來就打算印刷,只不過……」
「到時候一個不小心上面出現柳小姐出口成章的詩句,可不要又賴在我頭上。」
柳琪琪抬頭雙眼憤恨的看著她,她當真要這樣逼死自己嗎?
此時柳琪琪的模樣,讓之前相信她絕對做不出剽竊事情的那批人當中又有一些人開始搖擺不定。
如果柳琪琪沒有剽竊別人的詩句,那她肯定是不怕的。
可如今她這幅不像是被誣陷,倒更像是被揭穿後的氣惱模樣……
這樣一想,又有一些人相信柳琪琪剽竊,開始小聲唾棄她。
柳琪琪依舊沒說話。
不是她不想說話,是她不知道說什麼。
說她沒有剽竊?
可萬一楊柔真的將所有詩句都抄下來,那她以後怎麼維持她才女的名頭?
但承認她剽竊?
聽著耳邊越來越大的交談聲,說她是小偷是騙子的話,柳琪琪的心裡無比慌亂和痛恨。
恐慌自己的才女名頭被撕下來,痛恨楊柔不給自己留一點退路。
柳琪琪不敢應,直接就裝暈試圖躲過這社死一幕。
她以為裝暈至少可以躲過這一時,反正她還有清月樓,是不是才女會不會作詩也沒有多麼重要。
等過一段時間,誰還會記得?
可她萬萬沒想到,她前腳剛被送醫館,後腳她的清月樓就被砸了。
聽到這訊息,柳琪琪一口氣沒喘上來,這次真的暈了過去。
清月樓不復存在。
楊柔帶回來的那十六箱詩集在短短時間拓印販賣,不少人在那日見過柳琪琪現場作的三首詩,見這些詩集上果真有。
柳琪琪有沒有剽竊,一目瞭然。
柳琪琪這個人被文人才子們所唾棄,被達官貴族所避之而不及,被百姓們所笑話。
見這顆棋子已經廢了,周風焯想要直接解決。
還沒等他派人動手,柳琪琪主動找上門,說她可以製造大規模殺傷武器。
從對方口中聽到陌生詞彙,周風焯眉頭輕皺,「火藥?」
「對,就是火藥!」
「只要有這種東西,以一敵百根本不在話下。」
這段時間柳琪琪根本不敢出門,整個人消瘦憔悴不少,臉頰都深深凹下去。
她想要造出第二家清月樓,可她沒錢,周風焯也不知道為什麼反對。
想到這,柳琪琪眼底閃過一絲陰霾。
等她造出火藥,她一定要讓這些背叛她的朋友付出代價!
在柳琪琪繪聲繪色的描述下,周風焯暫時留她一條命,看看她到底能不能弄出她口中所說的火藥。
不過周風焯也沒完全把籌碼都壓在剽竊別人東西的柳琪琪身上,在丞相府舉辦宴會時,周風焯暗中安排人給自己和楊柔下藥,決定生米煮成熟飯。
丞相夫人膝下有一嫡女嫡子,嫡女是如今身為貴妃的上官月,嫡子是大理寺少卿。
這次舉辦宴會一是賞花,二是為嫡子相看正妻。
簡單來說,就是年底的一個大型相親現場。
能受邀來到丞相府的,無一不是青年才俊、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