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和她之間最近的距離。

夢雨婷不會想到，幾分鐘後，她與楊柔還會有更加親密的舉動。

此時的她被人鎖在廁所隔間內，渾身濕透，身上散發著難以言說的臭味。

楊柔站在門外，嬌軟裡帶著擔憂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同學？你還好嗎？」

夢雨婷沒有說話，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讓楊柔不要發現這裡有人，不要發現她。

她不想讓楊柔和那些人一樣討厭她，甚至是……厭惡她。

只是不知怎麼，在想到楊柔會像那些人一樣欺辱她，對她做各種壞事，她那平淡如水的心竟然開始急促跳動起來。

撲通，撲通。

一下比一下劇烈，在狹小的隔間內被放大無數倍，震動著她的耳膜。

當腦海中那些欺辱她的人換成楊柔，用最嬌軟的聲音罵她，站在她面前趾高氣昂的讓她跪下擦鞋，夢雨婷的心越發跳動的劇烈。

「咔嚓咔嚓……」

忽然發出的響動打斷夢雨婷腦海中的想法。

夢雨婷漆黑無神的眼瞳逐漸有了焦點，她盯著不停晃動的銀白色把手，眼底閃過一股暗流。

反鎖的門把手在不停的晃動，是楊柔在外面試圖開啟。

可這個鎖已經被人為破壞，楊柔弄了半天也沒有弄開，反而自己的手被翹起鋒利的鐵片劃破。

「啊呀……」

楊柔小聲的痛呼，在空蕩蕩的廁所內被無限放大。

這聲嬌呼，讓夢雨婷的心顫了顫，生出一種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昨天在食堂，那個女生說的沒錯。

她是在嫉妒。

只是不是嫉妒她。

是嫉妒他們。

嫉妒他們能和楊柔說話……

觸碰……

甚至是更為親密的接觸……

夢雨婷漆黑的眼瞳變的更加陰沉起來，深不見底。

現在是上課時間，所有的學生都在教室上課。

楊柔看了看緊閉的門，又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指，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這個鎖我弄不開，同學你等一下，我去找人。」

聽到外面的人要離開，夢雨婷心裡驀地恐慌起來，大腦一片空白，只有一個想法。

不能讓她離開！

砰的一聲，隔間的門被人從裡面踹開。

楊柔轉身還沒走出幾步，聽到後面傳來聲響，下意識的就轉身看去。

映入眼簾的是壞掉的、搖搖欲墜彷彿下一秒就會倒在地上的門，以及……

穿著校服，渾身濕透，面無表情像是厲鬼般的夢雨婷。

夢雨婷整個人陰沉沉的站在那裡，彷彿下一秒就會變成面目猙獰的厲鬼朝楊柔撲去。

這要是換做學校內的其他人看到，剛開始會害怕，但在發現這個人是夢雨婷後，一定會惡言相向、拳腳相加。

但楊柔只有害怕。

她的眼睛因為害怕微微瞪大，像是玻璃罐裡最漂亮的玻璃珠，晶瑩剔透的漂亮極了。

楊柔好似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呆在那裡，等到夢雨婷抬腳朝她走來時才害怕的轉身要跑，卻被夢雨婷一把抓住手腕。

關上門，推倒。

一陣天旋地轉，楊柔已經被夢雨婷抓住手堵在牆上。

夢雨婷還記得自己渾身濕透，剋制的保持與楊柔之間的距離。

但即使是這樣，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很近。

她不知道為什麼害怕楊柔離開，為什麼要出來，但此刻她無法去思考，因為鼻息間全是一股陌生的味道。

不屬於她的馨香味。

被楊柔身上奶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