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值時睡覺,你們成何體統!”
一聲怒喝驚醒了地上的兩個小宮女。兩人忙跪地求饒道:“姑姑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這時雅琴才注意到兩人腳邊的信封,問道:“這是什麼?”
“奴婢不知。”離信近的宮女有眼色的立馬將信撿起遞給了雅琴。
雅琴接過後卻見上面寫著自家娘娘的名諱,不敢耽擱,將兩個宮女敲打了一番進了內殿。
“娘娘。”
“何事?”德妃翻著手中的畫本,懶洋洋的問道。
“宮裡突然出現了一封信,奴婢不好定奪,呈給您看一眼。”
雅琴從袖口拿出信,雙手呈上。德妃不在意的接過,隨意的瞟了一眼,目光驟然頓住。
“信怎麼出現的?”德妃銳利的目光掃過雅琴的臉龐。
“回娘娘,守門的宮女應當是被打昏,並不知如何得來。”
“行了,本宮知道了。”德妃又將信展開仔細讀過後才吩咐道:“待會我寫一封信,明日你親自送到本宮哥哥手中。這封信,燒了吧。”
“是。”雅琴接過信來到油燈前,信紙瞬間被火焰侵蝕。
隔天雅琴一大早出了宮,姜與樂也帶著若竹偽裝一番來到了京城最大的牙行。
姜與樂逛了一圈並沒有滿意的,牙人見她穿著富貴,不想放棄,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道:“小的這有個硬茬子,不知道小姐是否感興趣?”
“哦?”姜與樂來了興趣,跟著牙人來到了後院柴房,只見一名衣著破爛,渾身血痕的女子腳上戴著鐵鐐正睡在枯草上。
“她身世好像有些複雜,但武功高強。來了之後一直喂著藥,若買回去既能當個丫鬟又能當個護衛。”
“恐怕沒這麼簡單吧?”姜與樂睨了牙人一眼,而後靠近女子蹲下了身,誰知剛還熟睡的女子猛的睜了眼,眼裡似有血海在翻湧,惡狠狠的盯著她。
姜與樂卻是不在意,笑著問道:“你願意跟我走嗎?”似只是話家常。
女子怪異一笑,戴著鐵鏈的手迅速向她的面門襲來,然而很快女子的笑容凝固了。
姜與樂抓住那隻離她雙眼只剩一指,枯柴似的手,狀似輕鬆的挪開,笑道:“這麼熱情,看來你是同意了。”卻是反客為主,手中暗暗用力。
女子猛的抽回了手,驚疑的回望姜與樂。
“小姐可是中意?”牙人笑呵呵的上前問道。
“多少銀子?”姜與樂起了身。
好不容易燙手山芋要出去了,牙人斟酌著開口道:“本來這個值二十兩,看您第一次來,十兩銀子您帶走。”
“若竹。”
若竹取了銀子給牙人,牙人顛了顛,笑開了花。他都做好砸手裡的準備,萬萬沒想到來了個冤大頭。
“小姐,銀貨兩訖,可不能退了。”保險起見,牙人將醜話說到了前面。
“放心吧,她無價,豈是區區銀子衡量。”姜與樂回著牙人的話,看向的卻是女子,女子被她盯的低垂了眉眼。
“既然她已經是本小姐的,把她的鐵鐐去了吧。”
牙人有些遲疑,但在姜與樂的壓迫下,想著應該還有藥效,咬咬牙將女子放開了。
果然放開的那瞬間,女子不死心的又要襲擊姜與樂,被姜與樂反手一把握住,牽住了她。
“這麼迫不及待?那本小姐帶你回家吧。”姜與樂笑容不變。
“小姐。”若竹看著髒兮兮的女子,想勸,在姜與樂的眼神下住了口。
感受著手心的溫暖,女子奇異的安靜了下來,乖順的跟著姜與樂踏出柴房。只是看著姜與樂的眼神警惕、懷疑、不解交織其中。
臨走前,牙人拿了藥遞給姜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