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他給了她出火坑的機會，也或許是因為她沒有因為她過往而看輕她。

總之，本來以為不會愛上男人的她，似乎愛上了他。

再後來，她發現原來她是女子。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她彷彿被一個巨大的驚喜砸中。

果然，這樣好的人，怎會是那惡臭男人。

儘管，她是公子時，她也升不起半點厭惡。

所以當她快要完成任務時，她不想離開了。

她忐忑地以為自己的奢望只會是奢望，卻沒想到她留下了她。

此後，她如願以償地陪伴在她左右。

“菀菀，想什麼呢？”

“啊，呃，沒什麼。”

姜與樂狐疑地看著她，說：“就說剛才讓你多吃點，看吧，人都餓傻了。”

菀菀尷尬一笑，不敢說自己又和曦兒偷偷買了糖來吃。

由於她和池曦最近用牙疼，姜與樂嚴令禁止她們再吃糖。未曾想，曦兒人小鬼大，竟拾掇著菀菀偷吃。

所以這會兒菀菀不敢直視姜與樂，支支吾吾道：“我突然想起來上次按你曦兒那拿的書看完還未還她，我去去就來。”

說罷，她匆匆回房。

姜與樂無奈失笑。

菀菀回到房間，並未拿什麼書，而是從一長匣中拿出一幅畫。

她輕輕撫摸著畫上的人，唇角勾起淡淡的笑。

此後的日子，她陪著她把生意做到全國各地，與她一起救助如曾經的她們一般的女子。

最後啊，她慢慢老去，老得不能再動。

逝世前，她在床邊守她。

明明她已經老得不成樣子，她卻好像還是那般耀眼。

“姐姐，謝謝你。”

謝謝你讓我的人生變得絢爛，謝謝你容許我留在你身邊。

其實，我更想說，我愛你。

她伸出手，想撫摸一次她的臉，只是啊，她好不爭氣，竟連這點力氣都沒了。

姜與樂看著她垂下的手，和她眼裡熟悉又陌生的神色，終於察覺到什麼。

“菀菀，你演的真的很好。”

或許該說，她從未想過菀菀會將心落在她的身上。

突然間，往日她所忽略的種種漸漸清晰。

或許，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因為，情愛於她，太過渺小。

……

【徐、蘇小番外】

“呵！呵！呵……”

徐青野和林蘇蘇冷汗直流，卻連尖叫發洩的能力都沒有。

隨著狼群的撕咬，鮮血的噴湧，他們的意識漸漸模糊。

模糊間，一堆陌生又熟悉的記憶湧入他們的大腦。

那些記憶彷彿幻燈片一樣在他們腦中一幕幕播放。

在陌生記憶裡，他們沒有分崩離析，而是恩愛一世。他是最年輕的首輔大人，她是人人豔羨的首輔夫人。

他們站在權力的巔峰，接受眾人的敬仰。

現在的他們卻將要葬身狼腹。

不，他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

林蘇蘇也在想，到底哪裡出了錯？

恍惚間，他們看到月下依樹而立的女子。

池晚音……

這一刻，他們怨氣迸發，可那人卻已經轉身離去，而他們也失去最後一絲意識。

為什麼他們不可以重來？他們在最後一刻不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