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想著江澤林或許有什麼後招,使勁把舌尖咬破,朝著煞氣翻湧的嬰靈就噴了出去。
由於他咬得狠,噴出的血形成一片血霧,近處的嬰靈無一倖免。
不過也正是因為舌尖血太散,傷害被分攤到不同嬰靈身上,只是重視它們,並沒有將其消滅。
江澤林似乎並不滿意,大喊一聲:“繼續!剩下的交給我!”
沖田博仁喊完,他又衝姜與樂等人喊道:“你們也一樣!”
然而,除了南純熙,無一人照做。
“社長,我會死的!”
田博仁似乎想喚醒江澤林的良知一般。
結果江澤林臉色一寒,“死?這麼怕死,那你現在就去死吧!”
話落,他不知點了哪裡,田博仁立馬軟下身子。
馬慶偉的歷史就要在田博仁身上重演,然而田博仁突然缺斷斷續續道:“我、我是、是童、童子。”
“你說的是真的?”江澤林寒著臉問。
田博仁點點頭。
江澤林又在他身上點了幾下,他立馬恢復行動。
然後江澤林一邊揮舞著木劍,一邊將那邊的香爐騰空,遞給田博仁。
“尿!”
他只有一個字,田博仁卻不敢耽擱。
其他人都以為田博仁倖免於難,只有姜與樂一邊懶洋洋地應付著嬰靈,一邊默默地勾起嘴角。
“社長,尿完了。”
田博仁的聲音帶著一種完成主子任務的欣喜,當然,更多是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
江澤林看著香爐裡黃色的液體,把身邊的嬰靈盡數擊退,嘴角勾起笑容。
“好,那你現在可以安心去死了!”
“社……”
田博仁看著刺進自己身體的木劍,不明白木劍為什麼能刺穿自己,更不明白他尿了童子尿,為什麼江澤林還要殺他。
姜與樂當然知道,因為廢物利用。
江澤林毫不猶豫拔出木劍,然後趁著陽氣未散盡之前,急忙拿起田博仁的中指。
這一幕顯然超出幾個女生的認知,也讓她們對江澤林的冷血有更深的認識。
只是她們連兔死狐悲的心情都沒有,因為除了孟悠悠的佛墜還有微弱力量,南純熙和梁蓉身上已經爬滿黑色的嬰靈,甚至不斷有新的嬰靈想擠在她們身上。
隨著嬰靈撕咬的動作,她們發出淒厲的聲音。
正當兩人痛不欲生時,黃色騷臭的液體從天而降,灑在她們身上。
霎時間,嬰靈彷彿沾到熱油一般慘叫著從她們身上離開。
“哼,倒是沒騙我。”
南純熙和梁蓉抬頭,正是拿著香爐的江澤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