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人又坐在熟悉的位置,只是少了簡少軒,冷父也沒了上一次掌權人的姿態,整個人顯得有些佝僂。
就連冷母也不見當時的貴氣雍容,有的只有憔悴與悲苦。
更別說冷煜,估摸著來之前還是一灘爛泥。
“世昌,我這輩子沒有真正意義上求過人。”冷父聲音苦澀,語氣卑微,“這一次,我求求你,求你救救冷家。我真的不想冷家斷送在我手上。”
他這副可憐的樣子讓簡父的心有些軟起來,只是當他目光瞟到姜與樂,那絲心軟瞬間消失一空。
從理智上來說,現在的冷家他也不應該沾染。
簡家是因為姜與樂的暗中引導越來越壯大,但也禁不住被螞蝗吸血。
沒錯,現在的冷家好像一隻螞蝗,基本上被沾上,就只有被吸乾的份。
再多的幫助於冷家而言,都是杯水車薪。
“不好意思,我幫不了你。”
簡父淡漠的聲音,下一秒拍桌的聲音響起。
“簡世昌!”冷父氣得臉紅脖子粗,聲音轟隆隆的:“你當真不顧念我們兩家這麼多年的情誼?”
他滿臉質問,失望的表情好像在看一個負心漢。
“呵!”
似嘲似諷的聲音成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姜與樂絲毫不受這些眼神的影響,眼眸盯著冷父,一字一句道:“那麼冷伯父,如果冷煜要對付冷家,你是否會袖手旁觀呢?”
“當然不會!”一秒的遲疑後冷父斬釘截鐵道。
冷煜卻以為姜與樂在懷疑他,立馬委屈道:“初初,我怎麼會對付簡家。我這麼愛你,怎麼可能做對你不利的事。”
他聲音委屈極了,看著姜與樂的眼神也滿是受傷。
冷父同樣以一種對方不可理喻的語氣道:“我兒就不可能做出這般背信棄義的事,就算他做了,我也會阻止他!”
阻止?冷英傑說的倒是好聽。
可惜,就算是現在,他那一秒的遲疑就足夠讓簡父判斷。
“冷英傑,我不想鬧得太難看。冷傢什麼情況,你很清楚。你想拖簡家下水,我簡世昌也不是傻子。”
他不知道冷家落到這個地步罪魁禍首是自己的一雙兒女,所以更多是從理智上判定,冷家的事沾染不得。
一開始,是因為姜與樂和簡少軒。
但到現在這個地步,他自己也不可能再插手。
所以他沒有繼續和冷父虛與委蛇的意思,直接了當道:“冷氏,我不可能插手,你回去吧。”
“你就這麼絕情?好歹我們兩家交好這麼多年!”冷母不依不饒道:“簡世昌,你不是一向自詡仗義嗎?現在做出這等薄情寡義之事的人不是你?”
“哈,到底是誰薄情寡義?”
譏諷的聲音再次響起,只見西裝革履的簡少軒正大踏步地走進來。
他在空位坐下,扯了扯領帶,態度輕蔑。
“怎麼,以前從我爸這偷聽了機密搶先我爸拿下物流業務的不是你?冷英傑?”
“胡說八道!”
冷父再次拍桌而起,氣得鬍子都一抖一抖的。
他兩隻眼睛鼓得大大的,指著簡少軒。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那次我們是公平競爭,我技高一籌罷了。”
“嗤!你倒是自己把自己騙得很好。”
嘲弄的語氣把冷父再次氣得臉頰漲紅。
冷母見勢不好,也起身指責簡少軒:“你就是這麼對長輩說話?”
她又看向簡父簡母,怒聲道:“你們就是這麼縱容一個小輩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還難說。”簡父毫不相讓,似笑非笑道:“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