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喜眉梢眼角都蘊著笑意,看到鄭淑君失去理智的樣子,真是賞心悅目。
“隨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關大爺終於沉著臉問道。
“哦,以前在居士林見過端木先生一面,他和顧老侯爺……是忘年之交。”隨喜風輕雲淡地回話。
鄭淑君一臉的土色,提到顧老侯爺,那就無需置疑這到底是真是假了。
老夫人的臉上泛開了笑意,瞟了鄭淑君一眼,溫聲地問隨喜,“那你和李二少爺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成了他的救命恩人了?”
“當年他在山上受傷了,正巧我路過救了他。”隨喜輕描淡寫地解釋著,並沒有必要說太多。
“畢竟男女有別,即使有救命之恩,也要注意自身修養,知道嗎?”老夫人道。
是指李尤煬剛剛揉她頭髮的事情吧,隨喜笑著點頭,低聲答是。
旁晚的時候,關珍喜下堂回來,去跟鄭淑君請安的時候,得知隨喜成了端木雲的學生,又高攀了李尤煬,只差沒把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心裡愈加地厭惡嫉恨隨喜了。
第二天,隨喜和珍喜同時出門。
“哼”珍喜瞪了她一眼,高昂著頭在隨喜面前走過,蹬蹬地踩著腳蹬上了馬車。
到了雲淙書院,兩人又在門外相遇,一前一後走進大門,在甬道的分岔路口,關珍喜停下了腳步,回頭惡狠狠地瞪著隨喜。
隨喜挑了挑眉與她對視。
“關隨喜,你可真不要臉。”關珍喜嗤了一聲,眼底閃著不屑和輕蔑看著隨喜。
“這句話不是更適合你嗎?”隨喜輕笑出聲,溫和地反問道。
“你別以為你能成為端木先生的學生就很了不起,像你資質這麼差的,就是神仙教你也同樣是朽木。”關珍喜咬牙道。
“那又如何呢?你嫉妒嗎?”隨喜笑著問。
“我需要嫉妒你嗎?”關珍喜差點就尖叫出來,“誰會嫉妒一個不要臉的人,高攀了顧三少爺不說,還勾引李二少爺,你根本就是下濺。”
隨喜沉下臉冷冷地看著她,心裡說不上是生氣還是憤怒,她不願在這裡和關珍喜有什麼衝突,和一個口不擇言不顧形象的瘋子計較,只會降低她自己的形象。
“怎麼,被我說中了嗎?哼,別以為父親明日為你擺的宴席是為了你,如果你不是青居真人的徒弟,你也就什麼都不是了。”關珍喜見隨喜不說話,以為自己說對了,臉上因為得意有些扭曲。
“比起我,你又算什麼?你不是比我更加寄人籬下無家可歸麼?”隨喜瞟了她一眼,淡淡地道。
關珍喜被踩到痛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周圍的氣氛有些壓抑,似乎稍一觸碰就能爆發。
風聲徐徐而過,吹動了甬道兩旁的樹葉,伴隨著沙沙作響的樹葉拂動聲,還有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關珍喜滿臉的憤色被驚訝替代,目光越過隨喜的肩膀看向來人。
隨喜眸色一動,順著關珍喜得視線回頭看了過去,慢慢走來的,是穿著白色的杭綢直綴的顧衡,領口和袖口繡著黑色底線的蝙蝠圖案,襯得他更加英挺俊美,昂然桀驁又平添幾分優雅高貴。
他走到隨喜面前,低眸灼灼地看著她,“怎麼還站在這裡?端木先生還在等著呢,走吧。”
將關珍喜視若無睹,就這樣在她面前走過,示意隨喜跟著他走。
隨喜嘴角綻開一朵笑花,邁步跟了上去。
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子……關珍喜幾乎被嫉妒激紅了眼睛,理智蕩然無存,“您就是顧三少爺吧,難道您不知道關隨喜是個只會攀附男人的賤人嗎?除了你,她可是還有李二少爺。”
隨喜不可思議地回頭看著關珍喜,好歹她也是個大家閨秀,竟然當著顧衡的面說出這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