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
“一定會治得好的”老夫人冷瞥了隨喜一眼,“一定能治好的。”
鄭淑君聽出了老夫人語氣中的害怕,咬了咬唇,低頭不語。
譚氏低聲勸著老夫人回去休息,老夫人交代鄭淑君也回屋裡去養胎之後,就跟譚氏離開正院回上房去了。
隨喜看也不看鄭淑君一眼,轉身想要走出花廳,只要給關炎波開幾服藥,再號一下脈,她就能離開這裡了。
“大姑娘”鄭淑君開口叫住她。
隨喜停下腳步,回頭冷眼看她。
“我知道你恨我,也恨你父親,你覺得是我們害死了你母親。”鄭淑君輕聲地開口,語氣有些急促,“可是你再怎麼恨,他也是生養你的人,你怎麼恨我都好,總不能恨自己的親生父親一輩子,他都已經這樣了,就算治好了,也不會有什麼作為,他還年輕,一輩子再也沒有出頭日,這樣的報應對你對你母親來說,已經夠了,不是嗎?”
關炎波因為得了癔症,已經被免職在家,就算治好了也不可能再進稅務所了。
“你還好好的,我又怎麼會覺得夠了?”隨喜冷冷地看著她,“他能不能治好,不是我決定的。”
鄭淑君差點又要被隨喜挑起怒火,但想到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如今那副模樣,又將怒氣壓了下來,“你到底想怎樣才肯醫治你父親?”
看來他們都覺得關炎波能不能痊癒成了她的問題。
只是很可惜,她至今還沒看過任何關於醫治癔症的藥書,她能做的也只是讓關炎波安靜下來。
隨喜走出花廳,開了安神的藥方,讓丫環去抓藥回來,煮好湯藥之後,怎麼喂關炎波喝下去就是問題了。
關二爺請了專門醫治癔症的大夫來了。
看到關大爺那情景,也只是搖頭嘆息,覺得只能讓關大爺安靜下來號脈,才能確定是否有得醫治。
只能找來幾個小廝,強行灌關大爺喝下安神藥。
關大爺嗚嗚大叫,藥汁染滿全身,看起來很狼狽。連關二爺看到大哥變成這樣子,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喝下安神藥之後,約過了半個時辰,關大爺才安靜地睡了過去。
大夫替關大爺號脈,一邊詢問著平常的症狀。
冬香在旁邊回答,“大爺一開始只是精神恍惚,悲憂善哭,有時突然就不說話,有時突然什麼都聽不見……”
大夫輕輕點頭,“脈象弦澀,舌有瘀斑,確實是癔症。”
關二爺急忙問道,“大夫,能醫治嗎?”
大夫略微沉吟,抬頭看向隨喜,“關姑娘以為呢?”
“小女子在癔症方面並無多研究,不知是否能治。”隨喜輕聲回道。
大夫也沒有多問,只是緩緩地點了點頭,對關二爺道,“關大爺這癔症主要還是自己心神鬱結所致,若能敞開心胸,想必痊癒也不難,我先開幾幅藥,之後再看看是否有效吧,癔症這種病……還是要慢慢醫治的。”
關二爺低聲答是。
既然已經請了大夫,那就不需要她了,隨喜便跟譚氏告辭離開,譚氏幾次挽留她就住在家裡,隨喜都搖頭拒絕。
回到高浦大街之後,羅惠雲也問起了關大爺的病情,隨喜並沒有說關大爺一直在叫著阿孃的名字,只是說確定得 了癔症,得慢慢醫治。
羅惠雲聽了之後,輕輕嘆了一聲,再怎麼怨他,也不希望他下半輩子瘋瘋癲癲地過日子。
過了兩天,關家那邊又傳來訊息,是老夫人當著家族的叔伯得面,將羅惠雲的靈牌扔出祠堂,並要和隨喜義絕,從此不認隨喜這個孫女。
義絕書必須去官府蓋印,還得由家裡的族長出面才行,關家的族長並不同意老夫人的這個決定,如今關家最有出息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