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顧衡的。
隨喜將信收了起來,眼睛落在那塊花紋繁複的玉佩上,看不出是具體是什麼形狀,不過玉質清脆瑩潤,是上好的古玉,不知師父將這玉佩交給她有何意義,還是先收起來吧。
似乎沒有別的更好去處,隨喜只好在這裡安心地住了下來。
正如阿孃所說的,這裡的人對她們都非常好,並沒有將她們看做是外人,隨喜原本以為生活在這裡的百姓都是心懷亡國之恨的,相處了幾日,才發現他們不但心胸闊達平和,更加沒有什麼怨恨不滿,他們就像最平常不過的百姓,只是在這裡安居樂業,什麼亂黨什麼復國什麼戰爭都與這裡隔絕了。
村裡不僅有商鋪,還有私塾,是一個前朝秀才開的,負責傳授村裡孩子們的學業,如果師父復國成功,這裡每個孩子都是將來的希望。
隨喜覺得自己應該會喜歡這裡的樸素安詳。
端冕在這裡留了幾天就離開了,他還要趕回南疆去找青居。
與世隔絕的日子,時間如流水潺潺而過,究竟過了多久心裡都沒有概念,也不知外面究竟如何一副景象,這真真是與世隔絕的日子。
這村子原來叫桃花村,因為在村外有一大片的桃花林,如今正是桃花盛開的時節,樹枝上壓著粉色花朵,一層又一層,春風吹過,花瓣在空中凌亂起舞,如一場華麗奢侈的豔舞,讓人看了忍不住沉醉其中。
隨喜帶著頎哥兒一起來這裡採桃花,想要泡桃花酒。
頎哥兒來了桃花林之後,興奮地到處跑,多虧了夏蘭看著他,不然都不知道要怎麼調皮了。羅惠雲沒有讓頎哥兒的奶孃和丫環跟著來桃花村,所以隨喜現在要幫忙帶著他。
“姐姐,為什麼樹上只有桃花沒有桃子?”頎哥兒被夏蘭扶著坐在樹幹上,好奇地問在摘桃花的隨喜。
“以後就會長桃子了。”隨喜笑道。
“那以後我們來摘桃子嗎?昨天沛東哥哥說要帶上山去摘野果呢。”頎哥兒眼睛閃著期待,忘記了他嘴裡的沛東哥哥交代過他不能將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是林夫子的兒子,林沛東,今天十五歲,比隨喜大兩歲。
隨喜眼色微動,淡聲笑道,“山上有吃人的老虎,你不怕嗎?”
村裡有個在說書的老人,曾經講過一個大白蟲吃人的故事,頎哥兒一聽隨喜這麼說,立刻跳進夏蘭的懷裡,夏蘭差點被他撞得站不穩,嘴上卻還不死心,“沛東哥哥說這個山上沒有,我才不怕。”
“老虎不吃大人的,喜歡吃細皮嫩肉的小孩子。”說著,隨喜笑得很溫柔地看著頎哥兒白嫩嫩的臉蛋,“我們頎哥兒這麼香……肯定很招老虎喜歡。”
頎哥兒小嘴扁了起來,大大的眼睛閃著淚花,“我不要被老虎吃掉。”
隨喜摸了摸他的頭,“不要跟沛東去山上,就不會遇到老虎了。”
“我不去了。”頎哥兒帶著哭腔叫道。
孺子可教也隨喜滿意地繼續採桃花。夏蘭無語地看著她家的姑娘,這唬起自己弟弟還真的是面不改色。
“姑娘,山上真有老虎嗎?”夏蘭將頎哥兒放了下來,拿出桃花蜜做成的糖給他吃,走到隨喜身邊,小聲地問她。
“不這麼說,他能聽話嗎?”隨喜淡笑道,隨著歲月的慢慢流逝,隨喜越發透出一股恬淡嫻靜的溫雅,她就像一股清泉,溫潤而明淨,跟她在一起心情也會變得平靜溫和。
越是長大,頎哥兒越是頑皮,如果沒有隨喜壓著,羅惠雲一個人肯定不知怎麼帶他,前幾天還跟著其他幾個小男孩將周大嬸家養在天井裡的小雞抓去小溪裡悶水,把四隻小雞都被憋死了。
氣得隨喜想要拿藤條揍他,只是看到他那可憐兮兮一副我很無辜是別人帶我去的表情,隨喜又心軟了,只是暗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