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騎尚在大肆砍殺西涼騎兵的時候,太史慈則率領著從墨雲騎敵軍中軍衝襲而出,如同潮水一般奔向谷口出。
“唆唆唆~~”
密集如蝗的箭雨從墨雲騎中攢射而出,神臂弩那恐怖的殺傷力令西涼騎兵紛紛栽落馬來,不及片刻功夫,便已經傷亡了上千騎之多。
見得黑壓壓的墨雲騎呼嘯而來,遠處正在抵擋的西涼騎兵也已被殺得潰不成軍,谷口聚集的西涼騎兵哪裡還有戰心。
而一波騎兵卻大部分都是楊秋等人的部曲,眼見得馬岱都敗了,當即呼喝一聲率眾往西狂奔而逃,不敢與太史慈交戰。
太史慈率眾越奔越近,很快就殺到了谷口,一萬多墨雲騎將整個無名谷出口處圍得水洩不通,一枝枝狼牙箭隨著神臂弩的弩機響動,向谷內激…射而去,將那奔出谷口的西涼騎兵射得人仰馬翻,慘叫聲連天,如同稻草一般栽倒一大片。
一時間,谷口處大亂,不少奔到谷口的西涼騎兵紛紛回馬避箭,又與身後的想要出口的騎兵撞成一團。
谷口的西涼騎兵想進去避箭,谷內的尚不知情況的西涼騎兵想出來,一時間叫罵聲、怒吼聲喧囂而起,過了許久才齊齊退回谷內數百步。
太史慈也不急於進攻,而是喝令就地結陣,將谷口完全封死再說。
在墨雲騎的身後,顏良率著飛狼騎早已結束了戰鬥,馬岱和楊秋等人率著三萬多西涼騎兵往西逃之夭夭,徹底拋棄了谷內的四萬西涼騎兵。
蒼涼的戰場上,只剩下滿地狼藉,到處都是倒臥的屍體、折斷的槍刀,還有破敗的旌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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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城,東門城頭之上,梁興正滿臉肅然之色,手按長劍屹立在垛堞之前。
在天際之處,無數的鐵騎轟然而來,足足有八千多精騎,肆無忌憚的湧向冀城東門。
那數千鐵騎越奔越近,轉眼之間,已到了冀城東門的兩三百步之外,翻飛如浪的旌旗之中,一杆斗大的“龐”字大旗在風中傲然飄揚。
八千多鐵騎終於在中軍大旗的揮舞之下,逐漸緩緩的停了下來,旗影裡一騎飛奔而出,緊接著又有數十名鐵騎緊緊跟隨而來。
那一行騎兵一直在城牆前二三十步外才停了下來,四周的鐵騎護衛手中持著大盾,緊張的高舉起來,以防城頭上射下箭矢。
正中一人,手執鋼刀,跨騎大宛良駒,正是西涼第二猛將龐德!
“子起(梁興字),別來無恙!”龐德仰頭喊道。
“令明,這一別你我已各為其主,兵戎相見,秉燭夜談、暢飲一夜的日子不會再有了!”梁興苦笑道。
龐德高聲道:“子起,只要你願意,隨時可以,燕王寬宏大量,不計前嫌。”
梁興哈哈笑了:“原來令明是來勸降的?既然是勸降,何須此多兵馬?”
龐德也笑道:“我身後的部曲,都是昔日同袍,原本想趁夜矇混為馬超之潰兵,騙開城門,不料守城者乃梁兄,故此明目張膽而來。”
梁興不禁神色一愣:“馬超之潰兵?六盤山那邊情況如何?”
其實不怪梁興訊息太慢,而是龐德太快而已,故此梁興尚未接到馬超潰敗的訊息。
龐德高聲道:“馬騰、韓遂已死,馬超負傷而逃,無名谷七萬大軍有大半被困於谷內,西涼十部大勢已去,子起何必執迷不悟?”
梁興不禁勃然大怒,問道:“文約兄待我不薄,誰殺的他?”
就在此時,一名小校急匆匆的登上城樓,遞給梁興一封密信,梁興顧不得搭理城下的龐德,急忙拆開密信,匆匆一閱之後不禁臉色大變。
“馬超賊子,老子與你不共戴天!”梁興一把將密信撕得粉碎,惡狠狠的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