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酒窩……舞向他點頭示意,但並沒有說話。
男孩不以為意,將行李包塞進座位上方的行李架便坐到了舞的對面,“你好,我叫布魯克林,要去杜梨縣。”
舞對自來熟的人很沒轍,但還是牽起嘴角回了他一個微笑,“二柏,咱們同路。”
“真是太好了,”男孩笑的很開朗,甚至露出了標準的八顆白牙,“我還在想要是沒一個同路的人,這得多無聊呢。”
舞朝他淺淺一笑便低頭繼續翻看小說。
對於二柏的冷淡,布魯克林就像絲毫未覺一樣,在火車啟動後繼續叨叨了好一會兒。終於,在發現自己的話題始終都未引起她的後,他才百無聊賴的趴在中間的共用桌上側頭看窗外,沒一會兒便沉沉的睡去。
坐在他們這節車廂的人並不多,都沒超過十個人,因為坐的鬆散倒也互不影響。舞習慣性的把這裡的每個人都簡單記憶了一番之後,就放下小說繼續看車窗外。
布魯克林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車廂裡的溫度卻並沒有因為列車的啟動而上升,他是被凍醒的。打了個冷顫不情不願的睜眼,就看見仍保持一個姿勢看窗外的二柏。
“你穿的比我還少,不冷嗎?”布魯克林伸手搓搓有點凍僵了的雙手,再看舞一身單薄的灰色連帽休閒裝,不僅脖子手露在外面,就連腳上都是一雙單鞋,不禁又打了個冷顫。
舞掃了一圈車廂,看著裹成棉球的那幾個人,似乎沒感覺到冷的只有她一個,“習慣了。我家那裡平均溫度都在零下四十度左右,現在車廂裡的溫度算暖和了。”
“啊,”布魯克林雙手環胸又跺跺腳,“那是夠冷的了。我家那也算四季分明瞭,可跟這裡比簡直小巫見大巫。一想到這火車要坐二十四小時,我覺得我肯定得凍死在這裡。”
“人多的車廂應該會暖和一些……”舞出於善意的提醒他,“咱們這節車廂的人太少了。”
“大概去杜梨縣的就咱們幾個吧。”布魯克林被凍的坐不住了,起身在中間的過道里開始活動。
被他的動靜吵醒的那幾個人朝他們這裡撇了幾眼,但轉眼就又皺著眉頭閉上眼睛。
舞看看窗外,天黑入夜只會更冷。她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但是同車廂裡的還有老人……
舞默默的起身走出車廂,沒一會兒便捧著一疊毯子回到了車廂。一人一條的分發下去,給布魯克林留下一條,而自己的那條她給了看上去最需要的一位老人。那幾個人拿到毯子,有的出聲說聲“謝謝”,有的連理都不理她,舞也不是很在意。
再回到座位上坐好,布魯克林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我還以為你是一個非常冷淡的人呢,原來只是不愛說話而已。”
少年你錯了。阿姨不是不愛說話,是真的懶得搭理你。
舞不說話,布魯克林就那樣看著她笑,還一副我懂的眼神。
突然,舞兜裡的手機傳來短訊提示音。開啟一看,是伊路迷的查崗簡訊。
到哪了?
舞盯著手機螢幕上的三個字沉默,以前她可從沒覺得回覆伊路迷的短訊壓力這麼大過。
晚上好,伊路迷少爺。屬下所乘坐的列車已經行駛到利利安非站,再有四小時左右就該到溫格站。
不要忘記實時彙報。
是。伊路迷少爺。
“誰啊?”布魯克林好奇。
“朋友,問我到哪兒了。”舞把手機揣進兜裡,隨意回答。以伊路迷的個性,根本就不可能接受除了‘自己認定的’以外的回答。簡而言之就是,如果伊路迷說出口了,她要是有膽拒絕……呵呵,她會死的很難看的。她才剛決定要在這個世界好好活下去,眼前的障礙就如此龐大,真是前景一片堪憂。
“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