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敵是我們的職責,作為傷員,我們有蘇納,她是我們生命的最後保障,是我們陷入黑暗中見到的唯一曙光,她說沒事,生命就會重新開始,即使死掉,也是微笑著。每次戰鬥,胖子都會把她安置在最後,她死了,我們就失去面的死亡的勇氣,不得不說,我們能活到今天,不光是幸運,更大一部分是她給了我們僅有的希望。而我們給予她什麼了?沒有,當我們面對激烈的戰鬥時,沒人去保護這個柔弱且堅強的女人,她獨自承受著那份掙扎和無奈,獨自面臨驚慌和心痛。
我們拼了命的尋找盟軍,找回屬於同一戰線的集體,可這是多麼艱難的旅程,有時候我在想,活著是本能的驅使,我們一次次的相信自己編造的謊言,並堅信這個謊言能實現,希望就在前方,我們奮勇前進,生命能否堅持到夢想變成現實的那一刻?我們不想,是不敢想,我怕一想,精心編制的謊言會瞬間消失,永遠無法找回。
硝煙瀰漫是一種事態,戰爭何時能停止是一種希望,我們如何能活著是一種想法,在冰冷的叢林裡,想的最多的是祖國是否還記得我們的存在。我們透支著所有,如同做生意一樣,東借西湊補上這個窟窿,窟窿越補越大,我們越補越不能自拔,希望有次翻本的機會,填平曾經失去的所有,為自己的生命少留些遺憾和缺陷,知道生命的最後,我們也沒有填平內心的那份失落和無奈。
之前,大量的德軍湧入法國西線,而現在,又有德軍從西線返回,不用猜,盟軍獲勝了,這下,我們有更多的仗要打,也預示著會有更多的人死,包括我們。
前面是一片很大的民房聚集區,我們遊走於邊緣地帶,兩輛吉普飛馳在半是叢林半是丘陵的地帶,心情隨著汽車的上下而起伏不定,沿途的風光無限美好,就是多了點硝煙的味道,我和胖子唱著義勇軍進行曲,想找回家的感覺,左輪在前面那輛車上回頭大喊唱錯了,唱錯了。吉姆把車開的飛快,胖子腳下猛踩油門,馬達的爆炸聲淹沒歌聲,鳥兒從頭上飛過,白雲被樹梢劃破,午後的陽光讓人溫暖。轟隆聲傳來,所有人的目光跟隨著飛機,吉姆大喊那是他們的飛機,歡呼雀躍的讓我都替他感動。
“你們的飛機不管你們嘍,哈哈。”胖子著實有點美國大兵的感覺,嘴裡叼著煙,衣服的口袋裡被子彈和食物塞得容不下半點空隙。下車之後,我們露天而坐享受著陽光和藍天。
“真是個好地方啊,有花有草的,適合放牛。”胖子叼著草棒枕著胳膊眯著眼睛看著藍天。
“我想吃牛肉了。”左輪冒失的露出這句話。
“給。”胖子遞給左輪一個罐頭。
“這是罐頭,不是牛肉。”
“這是牛肉罐頭。”
“我想吃純牛肉。”
“吉姆,左輪想吃牛肉了,你們國家有養牛的沒?”
“牛肉有什麼好吃的,我請大家吃鹿肉。”
“哪裡有鹿?”胖子問。
“剛才在路上我看見樹林裡有鹿,不如我們打只回來補補?”吉姆說。
“小三兒,給哥哥弄只鹿來唄。”左輪嘻笑著。
“想吃自己去。”
“你不是說,好長時間沒開槍,手癢了,這次給你個機會。”左輪正色道。
“我說的是打德國佬子,沒說打鹿。”
“你就把鹿當成德國佬不就完了。”
第二十六章 生死搏擊(一)
抵不過左輪的軟磨硬泡,我只身朝樹林走去,身後傳來左輪和胖子的催促聲。
“你快點,別磨磨唧唧的。”我回頭看看那幫傢伙,一個個歪頭斜腦,無所事事。樹林裡涼風習習,人也為之一振,我邊走邊嘟囔。
“哪來的什麼鹿啊,這麼大的林子,往哪找啊。”我回頭看看他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