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
於是,她立刻擦乾頭髮換上T恤、牛仔褲,再騎上腳踏車到村子裡四處詢問,一個鐘頭後又回古堡開車到伯恩。
在伯恩的圖書館,她耗了一整個下午,卻只查到1847年時,康帝葡萄園的主人叫埃米爾·裘雷歐瓦,有生辰,沒有忌日,1847年時他才二十七歲,從他父親手裡繼承葡萄園不過四年,至於他的生平記錄根本沒有,只簡單一句他曾鬧過一件醜聞帶過去,他的妻子、子女等資料也付之闕如。
就是他在1869年以二十六萬法郎的價格,將康帝葡萄酒園賣給杜奧布羅傑家族的。
他為什麼要賣?因為他沒有子女可繼承嗎?
依然滿腹疑惑,她回到古堡裡,晚餐時,用不經意的態度詢問管家,“你知道歷任堡主的事嗎?”
“那種事去問酒莊的人比較清楚。”
也對,釀酒技術是一代代傳下來的,歷任堡主的八卦要傳也一定是由他們傳下來的。
好,馬上,不,明天再去問!
主意打定,用過晚餐後,雪儂立刻回房去睡覺,打算明天早早起床,早早去找酒莊負責人問個清楚。
她已經忘了費艾的問題了。
翌日,雪儂一大早就跑去酒莊,由於酒莊負責人正要去巡視葡萄園,她便緊跟在他身邊,先讓他發洩一下演講欲,再找機會提出問題。
“……一提到種植葡萄的優良條件,大家自然會想到土地肥沃,其實恰恰好相反,好葡萄酒的葡萄一定要長在貧瘠的土地上,才不會糖分過高,適於釀酒,種植期間施肥愈少愈好,釀出來的酒才能賣出大價錢,因為人工的痕跡愈少……”
雪儂聽得齜牙咧嘴,卻又不敢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
平常時候,關於葡萄的事聽再多她也不會煩,因為杜奧爸爸一提到葡萄也是滔滔不絕一汪太平洋講不完,她早就習慣了,但此刻,當她心裡有更重要的疑問時,天神的耐心也只夠她聽兩段,再多她就想扁人了。
“我們酒園產量極低,幾乎平均每三株葡萄才能釀出一瓶酒,我們釀出的酒才能夠被官方定為頂級佳釀等級。此外……”
“我們的釀酒技術流傳很久了吧?”雪儂若無其事的打斷他再流向大西洋。
“那當然,從修道院那時代流傳至今的。”酒莊負責人一臉得意的炫耀。
“那你一定也知道一些以前發生在這附近的事?”
酒莊負責人想了一下。“多多少少吧!”
好極了,不管多或少,快招供吧!
雪儂使出全力按捺下興奮的心情。“譬如裘雷歐瓦家最後一任葡萄園的主人埃米爾,聽說他曾經鬧過一件醜聞,是不是真的?”
“埃米爾·裘雷歐瓦?”酒莊負責人揪起兩道眉思索好半天。“好像聽說過。”
果然有!
“是什麼醜聞?”雪儂忙問。
“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女人。”
“不該愛的女人?”
“間諜。”
雪儂愕然傻眼。“間諜?”現在是在講懸疑小說還是偵探小說?“哪裡的間諜?”是西施還是川島芳子?
“我也不清楚,蘇聯吧,或許,也可能是越南或新喀利弘忍亞,我不清楚。”
“那後來呢?”
“不知道。”
“他結過婚嗎?”
“不知道。”
咦?就這樣沒了?
“什麼時候死的?”
“不知道。”
呋,真的沒了!
雪儂有點失望的撇一下嘴。
那傢伙看上去挺優質的,原以為他鬧的醜聞會有格調一點的說,沒想到竟跟天底下所有男人一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