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邊吹風一邊刷著新聞。

到了九點左右的時間，宋暖便讓司機開車帶她出發。

離開蕭園的那一瞬間，宋暖忽然產生一種錯覺，好像這個男人會在之後獨自一人居住在這裡，從白天到黑夜，沒有人看望也沒有人陪伴，就在這諾大的莊園裡，那個男人會生活得像是一縷遊魂……

沒有生氣，也沒有意義。

生命短暫或是漫長，都是如同虛幻一般，與他而言，都只是白天和黑夜輪轉的區別罷了。

宋暖緩緩閉上眼睛，在心底暗自詛咒。

就這樣吧，希望終有一天她可以徹底離開，然後在這諾大而寂寥的雲城，讓這個男人，即使身處九天之上，呼風喚雨可得，卻還是孤家寡人，毫無意義的存活……

她曾深愛過得男人，如今狠起來，也是恨之入骨般，想他挫骨揚灰。

和巧音約的見面的地點是兩人從前經常來的一個茶餐廳，巧音點了她最愛吃的糕點，又要了一壺茶，託著腮幫坐在角落裡靜靜地等著。

宋暖來的時候巧音已經到了有十來分鐘的樣子，巧音一看見她，就忽然間有些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這麼些日子不見，她都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瘦得這樣的快，宋暖現在完全是皮包骨的狀態，眼眶下一團淡淡的青紫，也許已經連續很多日子沒有睡好了……

還有那臉色多麼蒼白和憔悴，這哪裡是從前豔壓群芳的海城第一名媛，她現在的樣子，根本就像是剛從貧民窟裡走出來，十幾天沒喝水受苦受難的模樣。

巧音心疼得厲害，等到宋暖安靜淡然的坐下來，坐在她面前的時候，巧音一隻手已經擱在了自己的心口處，狠狠地揪著自己的衣衫。

嗓音是艱難的沙啞，“暖暖，你怎麼會……怎麼會變成這樣……”

宋暖聞言有那麼半秒的愣怔，然後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龐，她其實化妝一般都是化的淡妝，但是現在這些日子她很多時候都是不想去化妝的。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素顏的樣子會這麼嚇人，也是，從前即便是不化妝也依舊明豔照人的宋大小姐早就不見了，現在的宋暖，早已成了海城人人厭棄的女人。

宋暖伸手揉了下額頭，露出一抹淺淺的笑來，嗓音低啞，“怎麼了，嚇到你了嗎？我最近是沒怎麼休息好，所以看起來才這麼憔悴……”

巧音聽著她的聲音，“他就是這樣對你的嗎？你現在是他的太太，是他的妻子，你這樣憔悴他每天都看得下去嗎？還是說就是他把你變成這個樣子的，他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曾心疼的嗎？”

巧音不明白，那個男人心裡明明是有宋暖的，不然不可能娶了她。

她不是瞎子，看得出來那個男人的心思，即使那些心思有那麼多不見天日被他掩藏了起來，但是那些眼睛裡面的愛意，宋暖察覺不出來，她卻是一看就明白。

何況如果不愛，當初為什麼會主動飛到洛杉磯來找宋暖？

如果不愛，這些年為什麼默許了宋暖在他身邊堂而皇之的出現？

如果不愛，又怎麼會讓宋暖成為他的太太？

如果說一切都只是為了那一場報復，那麼她是根本不信的，一個人的心腸不可能這麼硬，何況是對著宋暖這樣的人，任何人都不可能真正的狠得下心。

她相信蕭慕北的這場報復只是關乎於當年的人和事，他只是對宋寒聲下了手而已，她覺得蕭慕北對宋暖還是深愛著的。

但是現在，她看著宋暖這樣蒼白而憔悴的臉色，第一次對自己的認知產生了懷疑……

宋暖抿著唇，那雙眼睛也早已經沒有當初的明亮。

巧音記得她離開之前宋暖還是那個明媚而張揚的女孩，可現在，她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把她和自己當初認識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