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舌尖疼得厲害,蘇糖眼睛被矇住,表情絕望的說:“你殺了我吧!”
蘇毓頓了頓,偽裝的聲音冷聲道:“殺了你…那我豈不是虧了,畢竟你可值十萬兩銀子。”
蘇糖嗚嗚哭了出來,小小的打了個哭嗝,她表情堅定下去,忽然重重咬在舌頭上。
蘇毓連忙制止,可她的動作太快,口中吐出大口大口的血,蘇毓臉色微變,指尖按在她的後脖上,讓蘇糖沉睡過去。
他不在偽裝聲音,快步走出房間,對侍女說:“快,去請醫師來!”
“是。”
…………
蘇糖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花船了,而是睡在客棧中,她問狗頭:“狗子,那個花船燒了嗎?”
狗頭複雜的回答:“不用燒了,蘇毓殺了錦繡坊拐賣你的人,然後將其他人送入了官府,船都被蘇毓沉湖了。”
蘇糖有些驚訝:“花船的人怎麼惹到他了?”
“準確來說,是他查出你在花船上經受的傷害之後,驟然暴怒,吩咐自己手下下的命令。”
蘇糖微微張口,發現自己舌頭疼得要死,已經上了藥,她坐起身,這才發現胳膊上和背上都被包裹,動作有些笨拙的下了地。
就在這時,蘇毓從外面走了進來,表情有些溫柔:“覃雪姑娘,你醒了。”
蘇糖愣愣的看著他,表情蒼白又絕望,想要說什麼,嘴裡嗚嗚幾聲,舌頭疼得說不出來
蘇毓望著她,輕聲安慰:“你受傷了,不要說話了。”
蘇糖走過去,拉起他的大手,在掌心寫下幾個字:是公子救了我嗎?
她抬起眼眸充滿依賴的直視他的眼睛。
蘇毓喉嚨微動,回答道:“是我救了你…”
話還沒說完,蘇糖撲進他的懷中,嗚嗚痛哭出來,她雙臂壞住他的腰身,眼淚不要錢的往下掉。
蘇毓低眸看著她頭頂,臉上帶著笑,手放在她披散下來的發上,淡淡道:“覃雪姑娘不要害怕,從今以後我會保護你,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到丁點傷害。”
蘇糖越發抱緊了他,邁進他懷中的小臉有些猙獰,老子我勒死你!
真是衣冠禽獸的畜生啊,在花船上要不是她動作快,蘇糖都懷疑他會直接要了她!裝模作樣跟個沒事人一樣,還變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套路這麼多,可把他能的!
蘇糖裝模作樣的趴在他懷中哭了一小會兒,抬起頭來,鬆開他的腰,眨了眨淚眼婆娑的眼眸,又在他的掌心寫下:多謝公子。
他手心有些瘙癢,她白皙柔軟的指腹劃過,認真的模樣有些可愛,他輕聲回答:“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蘇糖眨了眨眼睛,扭頭看向書桌前的紙,小步走過去,在上面寫下幾個大字: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小女願來生做牛做馬報答公子,此身已殘破不堪,唯恐汙了公子的眼,就此別過吧。
她動作顫抖的放下毛筆,一滴眼淚滴在雪白的紙上,將其打溼,抬起西雙楚楚可憐的眼眸望著他,裡面滿是細碎的絕望麻木。
蘇毓呼吸一滯,低眸望著她,開口道:“姑娘有向死之心?”
蘇糖睫毛顫了顫,垂眸沒有說話。
蘇毓心口一顫,竟生出密密麻麻的不忍和後悔。
蘇糖嚥了口唾沫,繼續拿起毛筆,顫抖的在上面寫道:無顏苟活於世。
蘇毓停頓了兩秒,說:“既然我救了你,那你以後就做我的侍女償還我吧。”
蘇糖目光有些驚訝,許久才點頭應允。
然後她就做了蘇毓的丫鬟,明面上是下人,但是蘇毓從來沒讓她做什麼工作。
反而每天都會溫柔的問候她的傷口,錦衣玉食讓丫鬟伺候著她,甚至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