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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麗言心中激動,卻是感覺到身下一股熱流湧了出來,恐怕是剛剛吃了玉髓之後滲出的惡露,粘膩膩的極為不適,她盯了果樹一眼,確實這果樹一時半會兒的成熟不了,乾脆一邊脫了衣裳就朝溪水邊跑去。肌膚上搓出些許油汙汗跡,溪水溫柔的包裹著身體,撫慰著身體每一寸肌膚。蘇麗言痛快的洗了個澡,洗去了自生完孩子之後的不適感,她在外間時都不敢提要洗澡的事情,一說華氏就堅決不同意,只說怕她落下病根。可是生孩子時疼出的滿身大汗與血腥,根本不是擦一擦就能幹淨的,洗過之後蘇麗言才舒適的靠在溪邊上,連動彈也不願意。
那人參果樹發出‘嗡嗡’的響聲,蘇麗言一聽這聲音,也不敢耽擱。連衣裳都沒穿,光著身子就往果樹邊跑,那人參果已經全變成了金色。果子上娃娃的面孔似是要活過來一般,蘇麗言吃了一驚,只感覺到空間中像是在震盪一般,她心中湧起一股古怪之極的感覺,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果樹瞧。一頭剛洗過的溼發如同黑色絲衣般緊緊貼在她身上,勾勒著身體曲線。水跡順著白皙到有些透明的肌膚往下滑,蘇麗言心中緊張,只覺得口乾舌燥說不出話來,那果樹震動得更厲害,她下意識的伸出兩隻手分別接在果樹下頭。
樹果動得更兇,突然間像是一陣天旋地轉般,果樹樹枝震盪得更加厲害,那人參果子突然間脫落樹枝掉了下來。蘇麗言精神高度集中,她下意識的握緊雙手,只覺得手中捏住了兩個溫潤的物體,像是要活過來一般,在她手心間掙扎。她忙死死捏住,一邊伸頭張開嘴,一隻金色的人參果子就正巧落在了她嘴邊上,被她咬了個正著,雙手環住胸,胸前還抱了一顆。不知道是不是這果子只是不能沒入人體之中,接到四顆果子,其餘幾顆卻是沒入土地裡頭,漸漸消失不見。
空間這回真的震動了起來,剛剛蘇麗言感覺像是有震動只是她心中的感覺而已,這回是真震得厲害,周圍的大霧開始向後撥去,又向後延展了約摸十來米左右,蘇麗言被搖得險些摔倒在地上,原本環在胸口的那顆果子沒能抱得穩,竟然一下子滾入土中,頓時化為一片紫光,消失不見。蘇麗言愣了一下,登時有種恨不能扒開土地將這東西挖出來的衝動!她好不容易連形象都不顧了,接到四顆果子,誰料竟然溜了一顆,她這會兒連吐血的心都有了,但此時抓著果子,卻是有些為難,連衣裳也不敢再穿,深怕這果子又融進了衣裳裡頭,她想了想,咬牙又將一顆果子放進嘴中,只握著一顆果子,閃身出了空間裡頭。
她嘴裡一股說不出來的美妙滋味兒在流動,但她卻強忍著沒有吞下去,只是吞了一半,感覺到身上沁出點點腥臭之極的泥汙來,手中握著一顆金光閃閃的果子,連略有些昏暗的床內都像是被她手中這顆果子照出光亮來一般,藉著這陣亮光,她能看得到自己光裸的手臂上沁出黑色的淤泥來,蘇麗言嘴裡含著半口果液,強忍著,聽到外頭腳步聲傳來,不出片刻功夫,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到了床邊,掀了兩道紗幔之後,元大郎身影出現在薄紗之外。
“言兒可是睡著了?”他說完,只感覺到一道柔軟的身體纏了上來,元大郎眉頭一皺,下意識的伸手要推,誰料觸手感覺到熟悉的感覺,見到這渾身上下黑得如同泥炭一般的老婆,哭笑不得,卻見她一言不發,臉就湊了過來!元大郎一向有些愛潔,這些年來每回回來必換衣裳洗臉洗手的舉動,令蘇麗言心中對他極為了解,她將握著果子的手背在身後,心中暗自決定,若是元大郎嫌棄自己髒汙,一把將自己推開,證明他對自己的感情並不深,縱然是他願意為自己不納妾,但感情也有數。若是他沒有推開自己,證明他心中是已經完完全全有自己影子,連自己髒成這樣他這樣愛潔的也不嫌棄,她就將嘴中半口人參果液渡給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