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打算,豈非是比自己想像中還要更看重連瑤幾分?她臉上露出喜色來,搓了搓手,呵呵笑道:“夫人這般看重連瑤,又這樣通情達禮,自然是好的,奴婢家那小子早已頸許氏原想說她看得出來兒子對連瑤是上了心的,但又怕蘇麗言怪元立與連瑤私相授授,因此話到嘴邊便頓了一下,笑道:“已經這般大年紀了,俗話有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以他那樣的性子,三棍子敲不出半句話來,若等他開竅,恐怕不知道得多久之後了。奴婢想著這婚婉之事原就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夫妻成了婚,連瑤姑娘長相好人品好,又是夫人身邊調教的,品性樣樣撥尖兒,奴婢家兒子若有幸能娶到她,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不知道會有多歡喜了,又哪裡會不情願的?夫妻感情成婚之後慢慢養著,也是可以的!”
許氏的話代表了時下眾人對婚姻的看法,蘇麗言雖然覺得不置可否,但此時人人都是這樣的,若要融入這個社會之中,便不能搞獨立特行那一套,否則人家不止不會聽你的,反倒認為你想法驚世駭俗,只當你是中了邪而已!許多人成婚前都沒見過對方,許氏這婚後再培養感情的話此時看來說得出沒錯。如今夫妻倆只要住一塊兒不吵架不生事兒,婦人只要侍候好丈夫,服侍好公婆,在世人看來便已經是琴瑟和鳴了,只是她來自現代,要求更多,與她們想法不同而已。
不過這了只是蘇麗言心中自個兒的想法,並沒有要強加給許氏等人的意思,聽她這樣一說了,也明白她剛剛轉口的話是什麼,也並不拆穿,便點了點頭:“既如此,你先回頭候著,我問問連瑤再說。”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許氏自然不好再糾纏下去。更何況她對於這事兒也有幾分把握的,畢竟女兒元喜如今還在蘇麗言屋裡侍候著,多少能得到些訊息不說,夫人又沒一口回絕,聽女兒說自己那兒子曾與連瑤說過兩回話,連瑤平日見的外男不多,若是夫人當真問她意見,恐怕這事兒還真能成!
一想到這兒,許氏臉上不由露出笑容來,行了一禮,這才識趣的退了下去。
待她一走,蘇麗言也沒避著元喜,直接就令人將連瑤喚了上來,將許氏之前的來意便與她說了一次。連瑤臉上紅得似是要滴出血來,半晌之後沒有吭聲。蘇麗言知道她不好意思,輕笑了一聲:“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事兒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者你沒父母,我多為你打算一些也是正荊你若是願意,我便讓人召了許嬤嬤過來應了這事兒,若是你心中有其它想法,或是想再留上幾年,我便與許嬤嬤說上一聲。”這卻是已經給連瑤留出後路來了。
連瑤自然也聽得明白,心下感激,連忙就叩了一個頭,聲音如蚊子似的細小:“奴婢全聽夫人的!”
這話便是已經答應的意思了。元喜臉上露出笑容來,蘇麗言也抿了嘴笑,拍了拍兒子。見元千秋睡得熟,將兒子遞給孫嬤嬤去放到隔間的亭閣中,這才衝連瑤道:“既然如此。這門婚事便應了下來,你往後是想在哪兒侍候的。”
“奴婢是要跟在夫人身邊的!”這話連瑤說得肯定,蘇麗言心中有數,也就應了。許氏很快得到了訊息,因她家兒子年紀早就過了成婚之齡。自然是慌得厲害,不出半個月功夫,納采問吉等便都一一辦妥,如今世道漸漸平定了下來,這樣的人雖說難找,但也並非沒有。許氏樣樣都照了規矩做,光是送給連瑤定親的金飾便是下了血本,一對足金的手鐲。約摸有指頭粗,掂在手中沉甸甸的,眾人看得都眼紅,可見許氏對她的重視程度,不過眾人也都知道這些體面來自於哪兒。因此平日侍候蘇麗言時更精心了些。
蘇麗言也沒小器,連瑤出嫁之時添了一份單子。這樣一來不止是她有體面,連許氏也逢人便笑,到十二月初之時,因許氏想著在年前將兒媳婦娶回去好過年,因此婚事定在了上旬,熱熱鬧鬧的辦過了一場喜事,連帶著令蘇麗言覺得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