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喬遠在內。這四位仁兄一整天都在外面走動,不與客店中任何人接觸。直至薄暮時分,方先後返店。
掌燈時分,一位店夥端著食盤,將晚膳送入房中,一面將食物擺在桌上,一面低聲說:“蔡老前輩有口信:二更天,鎮湖橋見。”
“謝謝。”他欣然道謝。
很糟!在他的打算中,如果有所行動,就與神簫客和兩位姑娘參予,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可是,神簫客和兩位姑娘隱伏在城北郊,而鎮湖橋在南門外,時間上已不許可他去邀請幫手了。
匆匆食畢,他出店逛夜市,在夜市逛了一圈,擺脫了跟蹤的五個人,鑽入一條黑暗的小巷,一溜煙走了。
二更正,城內夜市將闌,他準時到達鎮湖橋。湖橋街的夜市散得早些,街上已遊人稀少。
橋頭右首的欄杆坐著一個潑皮打扮的大漢,居然在黑夜中看出他的身份。
“莊老兄嗎?請隨我來。”大漢向尚未停步的他低聲招呼,走向河岸的小徑。
他夷然無懼,毫不遲疑地隨大漢急走。走了百十步,前面黑暗的大樹下,踱出一高一矮兩個黑影。
領路的大漢發出一聲呼哨,避至路旁說:“兩位老前輩在前面,在下告辭。”
“謝謝,不送了。”他抱拳一禮,向兩黑影走去。
“你小子膽氣可嘉。”前面傳來了人魔的刺耳語音。
“與膽氣無關,兩位老前輩有了訊息?”
他一面行禮一面問,心中暗叫老天爺保佑,但願真有好訊息。
“已經證實走狗們囚人的地方,至於是不是你所要的韋小鬼,就得碰運氣了。”
人魔鄭重地說:“無論如何,這總是一條線索,你去不去?”
“已不容許小可不去,老前輩。”他苦笑。
“那就走。”
“在何處?”
“曾八爺的家”。
怡平一怔,接著苦笑說“周夫子果然高明,把俘虜藏在曾八爺家中,的確十分安全。那兒小可曾經去過,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他料定我不會再去,被他料中了。但人算不如天算,卻被老前輩查出來了。”
“這叫做旁觀者清,小子。”
鬼母倚老賣老:“我和蔡老所收服的地頭蛇,都是還沒能混出局面的不起眼小人物,不受人注意,查起來方便多多。走!”
曾八爺山腰上的莊院,自從被純純怡平鬧了一場之後,曾八爺躲到城裡去了,莊院顯得冷冷清清。
他們從莊北面的樹林接近,速度十分驚人。
莊院南端,也有幾個黑影悄然接近。
“老夫與老太婆先進去。”
人魔說:“如非必要,你不能露面。他們無法威脅老夫,卻可以用人質脅迫你,所以你必須小心了。”
“好的,小可留神就是了。”
剛接近莊院的樹籬,鬼母便向人魔悚然地說:“這小子真像個鬼,你發現他走了嗎?”
“不曾發現。”
人魔懶得回頭察看:“長江後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換舊人,老太婆,年青的人的確後生可畏,這小子的確比你我強得太多。有他在,周夫子那些人何足道哉?咱們放心進去就是了。”
莊院是依山勢而築的,十餘棟亭臺樓閣,最上一棟與最下一棟高低相差約有百步之遙,說近不近,說遠不算遠,誰知道俘虜囚禁在何處?
兩老魔那有閒工夫逐一搜查,他們也不是準備偷偷摸摸殺人的。
兩人毫無顧忌地到了一座大樓前。砰一聲大震,人魔一腳踢倒那座沉重的中門。
“咱們放火。”
鬼母用刺耳的大嗓門怪叫:“這些兔崽子躲得牢牢地,只有放火才能把他們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