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經驗了,所以我們晚上可以睡個好覺,放心。”
符安咬著筆頭,指著地圖上的水路分岔:“也就是說,等下是到閒川城,上貨之後,我們往北繞到鴨川上游,再往西到涼州走內線航行,之後從涼州西南的灃河再入鴨川,往雲州去?”
“符小叔不愧是水部司任職的!”樂遊一邊吞著餅一邊誇道:“地圖一看就知。”
符安內心稍微有點小激動。
雖然字不認得幾個,但在大漢的指點下,地圖他還是能看懂的。
可喜可賀。
“符安,符安!”姚植拿著盒點心跑過來,“給大家分點吃吧,我師叔給的,累了這麼久了,都辛苦了。”
樓和化名何清,以行醫為名上的船,是姚植的師叔。
而步行一和田田郡主步岫用他們叔父——雲州布商梁熙的名義上的船,身邊跟隨著樓和的玄衣衛以及穆王府的護衛總共三人。
符安接過點心,指了指船尾的方向。
姚植嘆一聲:“來,小哥,咱去船尾吃。”
王樂遊嘻嘻笑著,給姚植眨了眨眼。
大漢問王樂遊道:“符工之前跟姚醫師認識?”
“嗯,都是昭陽京的嘛。大約關係還不錯。”
兩人行至船尾,姚植撩衣坐下來,問道:“怎麼,地圖能看懂?”
“能。”
姚植笑他:“離十米遠我就看到你臉上寫著快誇我三個大字,還是加粗的那種,你也太容易滿足了。”
符安咬了口點心,滿口清香,愉悅地說:“終於有我能學會的東西了,還不允許我高興一下?”
符安吃完點心,看到姚植呆呆的盯著他看。
“怎麼了?”
姚植微微嘆了口氣,抬頭望著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嘆道:“符安,你想家嗎?”
符安微微頓了下,點頭:“怎麼能不想呢?每天太陽一落山,我就想。想我爸想我媽。我不是那種特別熊的孩子,我上輩子挺規矩的,老老實實讀書,老老實實上大學,畢業了本本分分工作,領導讓加班就加班。但有時候就覺得自己傻,為了一份餬口的工作把命都丟了……不明不白的就死了。有時候躺在床上我就想,我爸媽會不會一夜白頭?他倆過得怎麼樣?你……你們那裡有獨生子女政策嗎?我們家就我一個,所以,我這麼突然就死了,我爸媽……我爸媽他倆……”
符安說不下去了;雖然沒哭,但嗓子發緊,心中泛起一片苦澀。
姚植伸手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我懂。其實我吧,跟你也差不多。我是婚生子,爸媽感情好,結婚協議一連簽了三次,最後一次期限是三十年。我爸之前自己代孕了個孩子,是我法定兄長。但比我年長六歲,我能記事時,他就到延詹集團接受軍事教育去了,我這一輩子到頭見他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過來。八年基礎課結束後我就離開福郡到昭陽讀書來了,其實,若是沒有爆炸這事,我第二天就能去接受孕前檢查了。本來精子都挑好了,我自己特別滿意。誰知道……說炸就炸了。有時候想想,覺得挺不公的,可有時候想想,意外又不挑人。意外來的時候,不管你活的好不好長得美不美事業成不成功,說死你就得死,你自己也料不到。”
符安聽的瞠目結舌。
“你們那兒……結婚是籤合同的?”
“差不多吧,沒多少人結婚,大家都跟我差不多,等工作找到後,自己想生孩子了去生個孩子。戀愛就戀愛,沒多少利益交換。我們那兒沒政府,法律不管婚姻,要是有誰想結束戀愛關係試圖接受婚姻關係的話,就協議結婚。公證處只看協議,你籤多久,什麼條件,生不生孩子,財產怎麼分,全都自己籤協議。公證的時候,只稽核你有沒有被逼迫,協議是不是自願籤的,其他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