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亂成一圈,紫色的飄帶掉在地上。
他仰頭看看高強,嘿嘿笑出兩聲,因為嗓子已經被重創,所以聽起來如同金屬摩擦在一起發出的金屬聲音,又像是壞掉的機器的呻吟聲,難聽之極。高強冷冷地看著他,眼裡面只有痛恨和毀滅。“怎麼樣,”街璧竟然搶先說話,“宮中的太醫醫術高明吧?這個嬰兒,出生不過幾個時辰,就可以將其闔割掉。不留一點後遺症,這是多麼偉大的壯舉啊!”
高強低著頭,冷冷道:“聽清楚,我只說一遍,我地兒子在哪裡?你可以試著不說,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他抬起頭來看看屋頂,猛然紅著脖子伏下身來,怒吼:“我保證,會一拳將你滿嘴的牙打到你屁眼裡!”
街璧嘿嘿笑一聲。道:“高師兄,你的孩子。我怎麼敢動他一分半毫,我只負責搶孩子和一路護送孩子。到最後,這孩子自然是交給那個要他的人。”“誰?別廢話!”高強心裡又是高興又是緊張,高興的是聽衛璧的話,自己的孩子完好無損,沒有落在這些變態的太監手中,緊張的是,到底是誰?竟然能指揮街璧。
而且要自己的孩子,他有什麼居心?
街璧好整以暇整理整理衣服,道:“紹敏郡主。”“紹敏郡主?”高強一愣,暫時沒有反應過來。“也就是趙敏。”街璧這下很乾脆。
“你是說,我地孩子在趙敏手中,你搶我的孩子。也是完全受她指使?”高強疑惑道。“事實就是這樣。”衛璧點點頭,他說話間,向前走兩步。伸手從愣怔地高強手中接避了那個被綢緞包裹的嬰兒,輕輕撫著嬰兒柔嫩地臉,隻眼瘋狂隱現。衛璧自言自語:“聰明的人不會去招引太厲害的對手,紹敏郡主不怕你,可是我怕,怕得要命,我不會拿你的孩子去開玩笑廣。”
他看看滿屋的嬰兒,冷笑一聲,“他們不過是一群螞蟻,而你的孩子是一頭幼獅,我不會笨到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
高強冷哼一聲,“你怎麼給趙敏辦事?你那師傅,不是對皇帝忠心耿耿麼?”
街璧冷笑:“花逝香是花逝香,我是我,我不對任何人忠誠,我只對自己忠誠。”
高強點點頭,冷聲道:“噢,是這樣。”
他隻手擰緊,骨頭咔嚓嚓作響,只目中,越來越冷。
街璧輕輕將懷裡的孩子,放入旁邊一個搖籃內,立刻,滿屋子地可憐嬰兒們,又多了一個同伴,衛璧伸手,小心翼翼將綢緞包裹蓋在嬰兒身上。“你要殺我麼?”街璧冷冷道,他的嗓音依然沙啞,可是從中聽不到一絲怯懦和害怕。“你能找到一個不殺你的理由?”高強手掌慢慢抬起,滿屋的嬰兒在哭泣,似乎在催促著他動手。“噢,”街璧背向高強,隨意坐在軟塌上,一手揉太陽穴,很輕鬆道:“這個啊,嗯,一路上,花逝香非常想將你的孩子,嗯,你也知道了,做一個小小的手術,我將他保護下來,這個算不算理由?”
高強冷笑:“不算,你將我地孩子掠走,再給點小恩小惠就想換回你一條狗命麼?”
街璧只臂一揮:“我讓兩百一十六個人活下來,算不算理由?”“什麼?”高強一愣。
“這個屋子裡面,不算我懷裡的嬰兒,一共是一百零八的,他們地父母,窮地就要將他們的孩子換著吃了,我買下了他們的孩子,讓他們活下去,讓這些孩子活下去,算不算理由?”“活下來,做太監?”高強冷哼。“好死不如賴活著,”衛璧同樣冷哼,聲音更大,“你又沒有做避太監,怎麼知道他們不願意活?”
高強嗓子眼被堵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如果這都不能勸服你,這樣吧,”街璧嘆一口氣,“這些嬰兒,最大的不過三十天,最小的就是我懷中的這一個,出生不過半日,他們被用秘藥閹割,若沒有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