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黨代會。這個時候,穩定壓倒一切。孫記和傅縣長這個時候突然在搬遷富江鎮做文章,不僅蘇記不敢動,就連戴記也不敢動,一旦在這個時節出現什麼問題或矛盾,簡直是在拿自己的政治生命開玩笑。所以孫記和傅縣長掐準了,先發制人,迫使蘇記和戴記按照他們的思路去走。等黨代會開完風頭過去了,事情也進行得差不多了,孫記和傅縣長已經佔盡先手和優勢,戴記就算再不願意搬遷,恐怕也恨之已晚,而蘇記就算再有什麼想法也只能半推半就地站在孫記那一邊。”
“爺爺,我有點明白了。”蔡浩想了一會說道。
“你有點明白了?我看你是還有很多沒明白。蘇記使出這麼一計,也掐準了這個時節。在黨代會期間有可能出現縣長被跳票事情,傅剛會大丟面子,做為渠江縣領導班長的孫記可能會受到嚴厲處分,而戴記做為本地幹部的代表,是最有可能,也最有機會做這件事的。你說他要是知道這個傳聞,會不會心驚?只要這個謠言傳那麼幾天,我敢保證孫記、傅縣長和戴記都會全力以赴地去消除這個謠言的影響。因為這個謠言雖然是謠言,但是誰也不敢保證某些人聽了之後會有什麼想法和動作。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想到了嗎?”
“爺爺,是什麼?”。
“我相信,要求你放出風聲是蘇記對你的考驗,如果你把這件事辦好了,你和蘇記就算是被綁到一塊去了,從此後你不僅是蘇記朋,也會成為他值得信任的部下。”蔡衛紅的眼睛裡閃著精光道。
“爺爺,那我該怎麼去做?”
“這事就讓我去做。你還年輕了點,事情考慮得不會那麼周全,容易留下蛛絲馬跡。我看蘇記已經想到我這裡了,要不然也不會囑咐你當心不要把線扯到身來。”蔡衛紅低著頭又思量了一會道:“你給你爸打個電話,讓他跟蘇記聊聊。他們倆應該有共同話題。次蘇記在郎州市區點撥你,其實是在點撥你父親。任谷泉這個人做事太獨太霸道,私慾很重,早晚要載跟斗。蘇記應該從某些渠道知道一此訊息了。”
蔡潔不由笑了:“爺爺,我老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第二天,渠江縣就開始悄悄流傳一個傳言,說縣裡有人要在年底的縣人大會讓傅代縣長轉不了正,因為他得罪人了。至於得罪誰了,那就眾說紛紜了。有的說他得罪了渠江本地幹部,有的說他得罪了市裡的某位領導,也有的說他得罪了渠江縣的老幹部。
而各鄉鎮很多幹部對傅剛的印象不大好,認為這位身穿名牌,總是表現出優越感的代縣長只是來鍍金的,不會來辦實事。聽到這個傳言,很多人的心都活泛開了,也有一些有心人也覺得是個好機會,都暗地裡活動開了。一時間渠江暗流洶湧,縣委縣政府頓時都陷入風聲鶴唳之中。
不過這時的蘇望卻和鍾秀山兵分兩路下村去了。
“小馬,前面就是板溪村嗎?”蘇望看到客船緩緩向岸邊靠攏,不由轉頭問道。“是的蘇記,前面就是板溪村。”馬文斌連忙應道。
“那戶人家姓楊?”
“是的蘇記,老漢叫楊茂財,他兒子叫楊思恩,他們父子倆都是附近幾個村有名的栽植能人,他們家出的烏頭楊梅在這一帶都是數一數二的。”
蘇望點了點頭,原來是栽植烏頭楊梅的能人,難怪能隨身帶著五千多元來置辦結婚用品。在渠江縣鄉村,五千元對於現在的很多村民而言,還是一筆鉅款,能隨身帶在身去花的更是少之又少。
“蘇記,當初錢被偷了,楊大爺和楊大娘兩人憋著一口氣,在床躺了好幾天才順過氣來。楊思恩和他的女朋也因為這件事黑了臉,他女朋差點沒一氣之下去做流產,幸好被勸了回來。在村裡人的勸解下,兩家人也坐下來好好合計了一下,這月十六終於把事給辦了。”
“你們是什麼時候把錢退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