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諺不是講要掩人耳目嗎?更何況夜敲寡婦門這種事情本來就有辱名聲,按照正常邏輯而言,許大茂應該是躲躲藏藏,生怕被外人發現才對,結果許大茂這小子賊心不小,居然敢堂而皇之的為那些姘頭寡婦們謀福利。
而且看金水灣眾人的表情來說,彷彿已經習以為常了,這些寡婦們要是沒有點特權那叫說不過去。
“可不嗎,這一個二個的寡婦不興貞潔牌坊那一套了,跟城裡來的放映員同志勾勾搭搭,要是擱以前,那可是要浸豬籠挨鞭刑的,現在跟放映員眉來眼去的有好些年頭了,雖然說出來有點跟金水灣丟人吧,但要是沒這些寡婦們,我們也看不了那麼多長時間的電影,更別提還能弄到點肥皂、火柴,蛤蜊油之類的,時髦玩意兒。”
由於上午李登雲,趙祥生等人是坐在汽車內,所以金水灣這幾個嘮嗑的老同志只知道李登雲是城裡來的幹部,卻不知道李登雲的具體職位,看李登雲年紀頗小,嘴唇上連鬍子都沒扎牢,說起話來和裡和氣,倒是沒有那麼多顧忌的意思。
只是把李登雲看作京城裡面的辦事員之類的,金水灣經常有采購物資的辦事員來村裡工作,一般都是來採購一些幹部小灶所需要的食材,尤其是前些年鬧饑荒的時候,許多工廠裡面的採購員都到京城周邊的公社裡面去弄物資。
比如說採購一些雞蛋呀,大豆,野山椒,風乾的臘肉之類的,這些採購員採購的經費補貼全部來自於廠裡,再加上透過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可以吃拿卡要,只需要憑藉著一份介紹信就可以行走附近眾多公社,堪稱多功能通行證,所以許多辦事員都是關係戶,自由自在不說,還有油水可撈。
顯然眼下這個老同志把李登雲當做一般的採購員了,自然是沒有避諱的,跟李登雲吐槽著許大茂這個放映員的風流事情。
什麼夜敲寡婦門,跟村頭的趙寡婦有私生子之類的,更有甚者到後來越來越荒誕離譜,連許大茂喜歡沒牙老太太的事情都編排了出來,這一系列瑣事,把李登雲逗得哭笑不得。
許大茂這小子雖說是有些不老實吧,但是光憑跟趙寡婦有私生子之類的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讓李登雲懷疑許大茂是不是被帶了大高帽,這個趙寡婦絕對不止許大茂一個姘頭,否則就憑許大茂那個不孕不育的尿性,要是能把趙寡婦弄出動靜來,那堪稱醫學奇蹟。
不過想想倒也正常,畢竟寡婦嘛,許大茂又是逢年過節,或者是農忙的時候才會來公廁裡一趟,人家趙寡婦壓根就沒有給許大茂守貞潔牌坊的義務,要是不在金水灣找一個庇護自己的情人,那寡婦孤家寡人的在村裡不得受盡欺凌呀。
向這位喋喋不休抱怨許大茂的老同志,問明白了趙寡婦的具體住址之後,李登雲摸挲了一下下巴,趁著現在離放電影還有一大段時間,決定會一會這個金水灣備受眾人詬病的尤物趙寡婦。
畢竟婁曉娥的意思就是趁著許大茂這次,下鄉放電影的時候設個套子,逮一個正著,可李登雲又沒有那麼多閒時間,等著許大茂犯錯誤,萬一這兔崽子嗅到不對隱忍呢,李登雲哪有這麼多時間跟許大茂在這裡玩躲貓貓乾耗,所以與其守株待兔,不如說主動出擊,找到這個眾人口中的趙寡婦。
按照這位老同志的說法,金水灣這個人盡皆知的趙寡婦,住在跋跋河沿岸第1棟土坯房裡,離金水橋的距離最近,出村幾乎是必須經過這處土坯房。
由於寡婦門前是非多的緣故,再加上又是金水灣的咽喉要地,所以金水灣的民兵在這裡設定了一個巡邏點,為了防止敵特搞破壞,每天都會有金水灣的民兵扛著長槍短炮站崗。
而趙寡婦似乎對這些村裡的民兵習以為常了一樣,做一些見不得人的時候,不僅不遮遮掩掩,反而會挑逗那些年齡頗小的民兵後生,把這些未經世事的小民兵們說的落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