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到的自己繳錢找攤位。
“真的假的,6毛錢,還要再便宜5分錢?那給我切10斤,要肥肉多點的,上次買的5斤我跟孩他爸都沒捨得吃,全讓家裡三個小崽子造了,這不幾天沒吃又饞。”
也就秋天野豬嚼山核桃、野果子、藍莓、長了層過冬肥膘,否則還真整不來這麼多的肥肉。
送走江阿姨後,李登雲便再沒有歇著的時間了,回頭客,新客人知道這裡的價格便宜後,爭著搶著要來買肉。
個別心急的人爭著往前擠,被擠的人自不樂意,開始對噴垃圾話,要不是有民兵在這巡視著,估計早擼起袖子,一分高下了。
最後還是李登雲強制要求大家排隊,才逐漸把秩序穩定下來。
這頭野豬比昨天夜裡殺的那頭豬還要大上一點,是頭母豬,除了歡喜之外,沒有廣大男性心心念唸的加油站,但土腥味要淡上許多。
加上價格低廉實惠,接近晌午便銷售一空,李登雲清點著一大把皺巴巴的毛票。
這頭野豬共賺得108元,按照平均價6毛一斤算,得出拔掉皮毛、豬頭、豬尾巴、內臟和豬腸子,豬血後的野豬出肉量是180斤左右。
至於豬頭,豬尾巴,內臟,豬下水大部分都被李登雲當做添頭了。
把錢收好,李登雲便準備收攤了,先找個沒人的角落把獨輪車和東西收進空間,然後好好轉轉這京城,看看旗人老爺們是不是真比別人多長几隻眼。
然而剛把刀具放進獨輪車,一道腳踏車獨有的鈴聲響起,隨後便是清脆的喝斥聲。
“李登雲,可又逮到你了,在南邊部隊被趕出來,落魄到賣豬肉了?我是該叫你李登雲呢?還是該叫你李屠呢。”
熟悉的腳踏車,熟悉的譏諷,清純中不乏颯爽的容顏以及那難言的恨意……
李登雲低頭默然,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他不明白,這丫頭不是應該在上大學嗎,怎麼兩次出攤兩次都能撞上。
見李登雲推著獨輪車要走,董婉立即慌了,推著腳踏車跟在後面:“唉,李屠你別走呀,我買豬肉買野豬肉,哪有這麼對客人的。”
“不好意思,野豬肉賣光了。”
李登雲頭都沒扭,小丫頭片子不能慣著。
“賣光了你也不能走,李屠你就是個大壞人,別走呀,李登雲!”
董婉氣的跳腳,慢慢的居然有了哭腔,自從上次繞遠路從前門大街回家偶遇李登雲後,,她這些天放學基本都是走這條遠路。
腦補出許多李登雲對她痛哭流涕,求她原諒自己,跟自己破鏡重圓的場景。
結果好不容易碰到了,這李登雲居然這麼負心漢。
“李登雲,你要再走一步,我就到你家裡找你爸!”
李登雲步伐停住,扭頭無奈的看了一眼這個扎著麻花辮,活力十足的少女。
“董婉,我失憶了,現在的我們沒有感情基礎,我對你一無所知,你也根本不瞭解現在的我,糾纏會出問題的。”
言辭懇切,發自肺腑。
“李登雲,我知道你失憶了,可你不覺得連續兩次在這裡遇見是種緣分嗎?”
嘴角抽抽,李登雲想起李屠這個稱呼,以及負心漢:“這叫哪門子緣分?純純的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