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這邊,正忙的揮汗如雨,這次除了他來幫忙做席面之外,還找來了徒弟馬華,一併到鋼廠請了假,以及賈家的一些本家親戚在旁邊幫忙洗菜端碗碟。
“師傅,賈家這次辦席面辦的排場挺闊呀,這麼多豬肉,得攢多長時間的肉票。”
馬華一邊切剁豬肉一邊觀察師傅傻柱做菜的步驟,以及醬料醃製,因為傻柱的緣故,賈家的油鹽醬醋等調料備的挺齊。
“小子甭打聽,提到這兒你師傅我就來氣,軋鋼廠這事辦的忒不地道,死個人賠償點兒喪葬費補償,結了?不說來個副廠長慰問,來個幹事,辦事員總可以吧。”
傻柱勾芡了一下鍋底,做飯的廚藝也不藏著掖著,他從沒把馬華當外人,有什麼也不避著嫌。
“師傅可別這樣說,廚房都傳開了,說你們院裡有個副科長,保衛科的呢,這副科長不比普通幹事和辦事員有分量?”
馬華癟了癟嘴,要說整個軋鋼廠哪個部門最關注保衛科的變動。
那一定是食堂後勤沒跑了,哪個年代餓死那麼多人,就是沒聽說過餓死廚子,哪怕是不貪豬肉過一手那都是油啊。
這種燈下黑,保衛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啥事沒有,可要是碰到較真的死腦筋,那食堂後勤的日子可就難過了喲。
“保衛科副科長?現在是嗎?”
傻柱惡狠狠地剜了眼馬華,抬起頭又看見何雨水居然跟李登雲坐在一起,那叫一個不爽利,乾脆背過身,不再讓這個不識趣的徒弟觀摩做飯。
對此,馬華只是苦笑,他一個廚師學徒能說什麼呢,傻柱燒的菜好吃,又會懂怎麼做譚家菜,願意排隊拜師傻柱的人一堆。
聽說軋鋼廠下轄的一個鋼廠裡面有個廚師叫南易,廚藝能夠跟傻柱叫板,一個野菜糰子做的吃起來都能津津有味,只是可惜南易成分不好。
李登雲這邊吃的正歡,不得不說傻柱的廚藝還是不錯的,哪怕是些尋常的家常菜做的都是色香味俱全。
在此之前李登雲一直覺得傻柱的廚藝被高估了,誰讓軋鋼廠萬人大食堂,傻柱整天做大鍋飯,跟各大飯店裡面的名廚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可當吃過之後,居然意外的好吃,要知道這可沒有雞精味精這種增鮮增味的東西。
當肉菜端上來的時候,整個桌子的客人同時動了筷子,包括原本只顧著和老白乾嘮嗑的大爺,都是眼前一亮。
李登雲夾了一筷子,覺得確實比大嫂許小霞做的好吃,野豬原本的土腥味兒被剔除的很淡,正準備彎腰再夾一筷子。
卻看何雨水這姑娘眼角居然含淚:“我好久沒吃過這麼多肉了,都快忘記油腥味了。”
李登雲有些怔住,細一問才知道原來昨天這丫頭剛買的三斤裡脊肉,只捨得切幾疙瘩吃,還沒捂熱呢,便被傻住大方的拿給了秦淮茹。
至於說肉的價格,按照何雨水對傻柱的理解,別說秦淮茹不給,即使是罕見的拿了,傻柱也會擺手拒絕。
連理由何雨水都替他想好了:“東旭哥走了,你一個人拉扯孩子不容易,至於說雨水是大人了不在乎這點吃的,我每天還從食堂給雨水帶飯改善伙食呢。”
看似在理,實則上從食堂帶的飯盒10次有9次都被秦淮茹半路拿走了,剩下一次,秦淮茹還會死皮賴臉的讓孩子跟著她一起吃。
她挺大一個姑娘,總不至於跟孩子搶吧,只能眼睜睜看著棒梗、槐花、小當吃的不亦樂乎。
李登雲嘴角抽抽,真是難為何雨水了,怪不得結婚後再也不摻合四合院裡的事兒。
“雨水,這樣吧,我養了條田園犬叫狗蛋,下午要到劇院看舞劇,不在的時候麻煩你幫忙照料下,牽著遛遛彎處理一下排洩物,打掃一下衛生,作為報酬一斤野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