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為先曾經有幸聽過樑紅豔父親的一堂講話,一直以梁紅豔父親的學生自居,所以怎麼可能敢攔梁家千金大小姐梁紅豔。
只能心裡默默為李登雲祈禱,默哀一番之後,腳步沉重的離開了房間,順帶關上了房門。
而處在修羅場中間的李登雲見趙為先這麼不講義氣,心裡暗自唾罵了一陣之後,不緊不慢的穿上上衣,裝作雲淡風輕的道:“哦,梁紅豔同志呀,保衛科那邊賬簿的事情,我這就跟你去核查下。”
“李科長,這位女同志貌似不是軋鋼廠醫務室的吧?”
偏偏這個時候梁紅豔不知耍起了什麼小性子,來回踱步上下打量了下丁秋楠,確認軋鋼廠先前絕對沒有這號人。
現在冷不丁冒出來一個長相甜美,看起來蕙質蘭心,氣質非凡的女大夫,女人之間該死的比較心讓梁紅豔居然把回保衛科核查賬簿的事拋之腦後。
只是一臉警惕的看著丁秋楠,彷彿在看一個無知闖入自己領地的局外人。
“哦,你說丁秋楠同志呀,瞧我的記性,差點忘記介紹,丁秋楠同志是機修廠劉鋒寶舉引薦到咱們軋鋼廠的,這不是昨天,跟高幹死一起去機修廠考察下崔大可的事情,所以就結識了丁秋楠同志。”
李登雲邊說邊偷眼打量梁紅豔的表情,見這潑辣小丫頭雖然蹙起眉頭,但卻顯然冷靜了不少,所以趕忙鬆了口氣。
不緊不慢的現場編起了說辭:“丁秋楠同志見我腰痛,所以說幫我按按,還真別說,一按真不疼了,改天,你可一定要來試試丁秋楠大夫的醫術。”
“真的只是腰疼?”
梁紅豔目光在李登雲和丁秋楠身上來回轉,李登雲自然是臉不紅心不跳,一副從容不迫,泰然自若的樣子。
同樣丁秋楠雖說有些羞澀,倒也沒有看出什麼破綻。
實則上來講,在梁紅豔闖進來之前,丁秋楠和李能雲真的只是簡單的按一下罷了,可要是在晚來一刻鐘會發展成什麼樣?
那就不是李登雲所能控制得了的了……
見找不出紕漏的地方,梁紅豔狠狠的看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的丁秋楠,彷彿是為了宣誓主權一樣,緊緊抱住李登雲的胳膊,硬是把李登雲拽著到保衛科。
只留下丁秋楠一個人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發愣,片刻之後, 趙為先畏畏縮縮掀開門簾進了來,一臉和藹笑容的安排到:“那個小丁同志呀,既然李科長髮話了,那小丁同志先回家歇息幾天,職位這方面不用著急,什麼時候休息夠了,隨時可以。”
丁秋楠點了點頭,剛準備起身離開,沒走幾步卻突然想起什麼事的,回頭說道:“趙主任,剛剛那位叫梁紅豔的女同志是什麼情況,看這架勢,難不成是李科長的物件。”
“啊?”
被問題打了個措手不及的趙維先面露猶豫,倒不是說存心隱瞞,而且確實不知道梁紅豔和李登雲的瓜葛。
要知道現在整個軋鋼廠風頭正盛的就是,少年俊傑李登雲。
不僅是從前線退下來的負傷英雄,更重要的是業務能力強,剛進軋鋼廠就幫廠裡面解決了物資短缺的問題,更別提幾代貧民的身份,年紀輕輕就成了副科長,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得出來。
假以時日之後李登雲絕對非同小可,因此廠裡面,不僅是黃花閨女,甚至連名花有主的已婚大媽都時不時的喜歡在茶餘飯後打聽李登雲的趣聞。
整個軋鋼廠裡跟李登雲相知,相熟的人不少,但大部分人都知道謹言慎行,提到李登雲私事兒都是諱莫如深。
只有宣傳科的許大茂不嫌事兒大,每天飯點把李登雲曾經在巷子裡做的混事兒,變著法子給抖落出來。
什麼南鑼鼓巷混世魔王,良家閨女的禍害能手,往弱勢老人門上潑糞,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