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影響。
假若說,整天只顧著吃喝拉撒,每天不是在圍著吃喝拉撒打轉,就是在思索著明天怎樣吃喝拉撒,這和動物園裡整日無所事事,鮮矣哉的觀賞動物又有什麼區別呢?
哪怕是荒漠絕壁裡的一團蓬草,不也是在有風的時候順勢而起,離開那地面上的囚籠桎梏,縱然天空之廣闊?
可悲哀的是,哪怕是後世的李登雲也依舊擺脫不了這個範疇,幼年和少年時心裡似乎有天馬行空的馳騁想象,沒有塵事間的羈絆灑脫又無憂無慮,即使是手搓出來的紙飛機都能耍的不亦樂乎,想著遊俠天下,快意恩仇。
可隨著殘酷的現實以及年齡的增長,桀驁不馴的稜角逐漸被磨平,圓滑世故似乎取代了少年鋒芒,曾經的喜怒哀樂只有苦悶和麻木,假笑的縫迎著世人,奔波在塵世之間只為碎銀幾兩。
像背了只沉重枷鎖的蝸牛,踽踽獨行,哪怕是遍體鱗傷,也只敢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望著漆黑的天花板靜靜的舔砥傷口,快樂越來越陌生,而苦笑卻越來越熟悉。
李登雲的心情落寞,一旁的金耀武和高天林卻渾然不覺,只是覺得是否天冷的緣故所以有些萎靡,趕忙催促著民兵到公社招待所裡將炕燒熱。
“金書記,高書記,要不明天夜晚再放一場電影吧,地點就定在黃崗村,仍然是這部電影,你們覺得怎麼樣?”
高天林和金耀武愣了片刻之後,對視一笑,自然是忙不迭地答應了下來,放映員的公社裡面放電影的機會可以說得上是得來不易,以往情況下許大茂只是到金水灣放一場電影,就著急忙慌的趕往其他公社,至於人口較少,出手吝嗇的黃崗村,許大茂總是選擇性的忽略不計。
這便導致黃崗村的人想要看電影,只能到金水灣這裡,現在李登雲說明天要到黃崗村進行播放電影,不亞於一個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