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把手錶票,還有收音機票一併送到李科長的辦事室裡。”
李懷德詫異片刻,還以為李登雲會提分房的事情,軋鋼廠這個季度的指標雖說少,而且不適用於李登雲,但決定權在他手裡。
規則那不還是隨意就能修改,工作時間短,資歷不夠,那就用功勞來湊。
又是一番場面話的勉勵之後,眼瞅著離鋼廠工人下班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食堂職工和民兵們又著急忙慌的開始搬卸豬肉。
由於這些野豬肉在狩獵時,便已經由屠夫進行了初步的宰割處理,所以剩下的變簡單了許多,只需要切剁好,清洗一番後便能下鍋。
至於是爆炒、熬湯、紅燒、還是豬肉燉粉條,這點原本需要考慮的問題在龐大數量的豬肉面前,瞬間迎刃而解。
楊廠長,李副主任一拍腦袋,每種菜式都做一份,要保證每個職工都有肉吃。
至於說餐券價格和往常保持一致,就當犒勞職工們這段時間軋鋼廠加班加點開足馬力完成任務的辛勤付出。
60年代,國營大工廠的活力和後世那種一灘死水砸不出半點浪花的磨洋工的局面是不能同日而論的。
這個年代的工人們都有充沛的鬥志,講究大幹特幹,對自己的身份有極高的榮耀認同感,這是一個非常有活力的年代。
而且光讓大家吃好還不算完,吃好之後要宣傳科組織連放三場電影,放映這個任務交到了許大茂身上。
一聽說要不間斷的連放三場電影,原本喜笑顏開的許大茂表情一滯,瞬間耷拉下腦袋,同時心裡開始暗自埋怨,為何要上山跟著狩獵隊湊熱鬧。
爬山攆豬累了一下午,晚上吃飽喝足了,還要扯著嗓子伺候大家,連放三場電影,這要是在往常對他而言那是灑灑水。
可今天上山狩獵消耗了太多體力,晚上又是解說電影,又是調裝置,真是個苦差事。
“大茂,怎麼了?給同志們放電影你不樂意。”
似乎看出了許大茂的難處,李懷德臉色一沉,有些不大高興的說道。
“樂意,樂意,給同志們放電影,榮幸還來不及呢,李主任說放幾場就放幾場。”
放映員、採購員、炊事員這些香餑餑崗位,不知道多少人削尖腦袋往裡擠,許大茂哪還敢露出半點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