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腳滑了,兔崽子們你們接著……”
梁拉娣只覺得頭重腳輕,稍不留意便從牆頭滑落下去,只來得及緊閉上雙眼,本以為這次要摔個頭破血流了,沒料到只覺身體一軟,整個人順勢被李登雲攬進懷裡。
接是準確無誤的接住了,但從牆頭跌落的餘勁兒讓李登雲和梁拉娣摔倒在地,幸虧這牆頭旁邊是泥地,除了弄髒些衣服之外,李登雲沒感覺到過多不適。
“咦?怎麼摔下來感覺不到痛,奇了怪了,難道我梁拉娣吉人自有天相,我就說嘛,不可能一直走黴運,這不否極泰來了。”
看著懷裡摔倒還不忘自我安慰的梁拉娣,李登雲嘴角一抽,這貌美的寡婦可不是小巧玲瓏的體型,比秦淮茹整個要高上一頭,再加上身段丰韻,體型飽滿,約摸著有120來斤左右。
此刻神經又被老白乾麻痺的有些遲鈍,小臉酡紅,稍一吐氣便有股微燻味,眉眼彎彎含著笑意。
周圍原本起鬨的眾職工見摔下來的梁拉娣被李登雲穩穩接住,各自贊嘆了一聲好臂力,胳膊硬邦邦的準是個當鉗工和鍛工的料。
倒是有眼尖的人認出李登雲身上的服裝和普通職工不一樣,再看李登雲和廠花丁秋楠結伴而行,瞬間明白恐怕是碰到惹不起的人物。
這麼多人聚在一起起鬨,讓醉酒的梁拉娣爬到牆頭上瞎鬧,現在又出了不小心跌落的危險事件,保不準要受批評。
為了避免惹禍上身,幾個心思圓滑的人把打賭的餐券塞到了梁拉娣手裡,頭都不回的作鳥獸散了。
見梁拉娣被李登雲抱在懷裡安然愜意的閉上眼睛,甚至還舒服的悶哼了一聲,丁秋楠忙咳嗽一聲,有些醋味的提醒道。
“梁拉娣同志,趕緊從李科長身上下來,大白天的注意點影響,要是讓廠裡職工看到風評多不好,指不定怎麼貶損呢。”
“貶損?機修廠裡背後編排的人還少嗎,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這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以後誰敢說我梁拉娣的壞話,我保準拿電焊把它焊成太監,嗝,今天的床可真舒服,軟乎乎暖烘烘的。”
梁拉娣卻是全然不在意,打著嗝不無威脅的說,隨後就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兒了,今天的床怎麼怦怦直跳?
而且,床底下藏了什麼東西怪硌人的?
李登雲看著迷糊著眼睛,爛醉如泥的梁拉娣,心裡頗為無奈,正準備叫個女職工扶住梁拉娣。
突然發現,一雙手往下尋摸,隨後猛的一用力,似乎握住了了不得的東西。
“呼,這……”
梁拉娣撥弄了下,卻發現原本硌人的東西被撥開後,下一秒居然又彈了回來,全然沒有發現李登雲呼吸驟停。
“丁秋楠,快,快把梁拉娣起來。”
李登雲深吸一口氣,儘量平復下心情,隨後慌忙向旁邊氣的小臉煞白的丁秋楠求助。
這姑奶奶真是尋寶高手,喝醉了還能找出破綻,打出會心一擊。
看著神態不對的李登雲,丁秋楠也沒多想,慌忙和旁邊女同志一起把滿臉不情願的梁拉娣扶了起來。
“不是,丁秋楠,你把我從我家床上拉下來幹啥,這是我家,怎麼,有了南易南師傅還不夠,特意跑到我家膈應人是不是?”
梁拉娣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瞧見面前扶著的人是丁秋楠,頓時言語不忿的道。
她這次之所以喝老白乾打賭爬牆頭,有為了贏餐券的因素,但更多的還是因為南易,經過豬尾巴的事件之後,梁拉娣心裡對南易頗有好感,再加上南易對她那4個孩子也是多有幫助。
每次被請去做席面的時候,南易都會帶著幾個孩子去吃剩飯,再加上南易這個人心思淳樸,見不得孩子受苦遭罪,經常力所能及的幫梁拉娣解決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