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了這個兔崽子,這個兔崽子之前做放映員的時候多麼狂妄跋扈,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
趙祥生一聽李登雲這樣說,原本興致勃勃的勁頭瞬間蔫了下來,他覺得李科長還真的是料事如神,要是李登雲沒有敲打的話,趙祥生還真準備趁著這個機會落井下石,好好收拾許大茂。
畢竟他也不是什麼善茬,在軋鋼廠裡做司機學徒,走南闖北跑了那麼多年的車,什麼人心險惡泥沙俱下的事情沒見過,甚至說親手用花生米斃掉幾個攔路的劫匪,對趙祥生而言都已經是家常便飯的小事兒了。
現在許大茂好不容易落到他手裡,然而卻只能乾瞪眼,這未免不是一種折磨。
看著趙祥生這苦惱的眼神,李登雲一時之間竟有些無語,咳嗽了一聲之後慢悠悠的說道:“趙祥生同志呀,不要那麼死腦筋嘛,我的意思是不要在許大茂身上留下傷痕罪證,又沒說不讓你好好幫許大茂走向正軌,畢竟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嗎,只要能幫許大茂這個同志走向正確的道路,一些不必要的流血,那也是難免的,關鍵是我們怎樣避免流血。”
“怎樣避免流血?李科長你說的話我有些不懂,那不還是不能收拾許大茂。”
趙祥生撓了撓頭,盲懂蠢笨的模樣,連旁邊看戲的金耀武都有些過不去了,跟著咳嗽幾聲說道:“這個趙祥生同志,避免流血收拾人有很多手段的嘛,只要不留下把柄和罪證不就行了 例如說在胸口上墊幾層後報紙,這樣的話全是內傷,外表上看一點淤青都沒有。”
趙祥生一聽金耀武這樣講,瞬間瞭然的點了點頭,剛準備說話,一旁的高天林又補充道:“我聽人家講過對付犯人的手段,就是用紙蓋住面部,然後在紙上一層一層的澆水,每澆一碗水就再蓋一層紙,這樣的話,無論嘴多麼硬的犯人都要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