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老了,講究個落葉歸根,沒有養老的人在身後操辦著,指不定裹上一卷涼蓆,草草的掩埋在亂葬崗了,逢年過節連個燒紙祭奠的人都沒有。”
易中海由衷的嘆口氣,言語中有說不盡的落寞,他開始後悔當初收賈東旭做徒弟了,這些年沒少被連累,賈東旭悟性慢,在車間裡忙活總是要慢上半拍。
這導致車間的任務進度總是被拖後腿,車間裡怨聲載道,要不是有易中海這個8級鉗工坐鎮,賈東旭估計早被擠兌出鋼廠了。
“誰說不是呢,身後事總得有人操辦著,傻柱不行,傻柱被秦淮茹手拿把掐耍的團團轉,一點丈夫的氣概都沒有,秦淮茹對旁人又沒一點孝心,除了賈家那幾個人之外,估計沒一個人能從傻柱那裡撈到好處。”
一大媽皺緊眉頭,隨後試探著說道:“要不就認準了立軍吧,這些年都是知根知底的,立軍人也有孝心,李戰有李立國養著,以後李家肯定是李立國養老,立軍娶妻成家之後必定是跟李家分家過的。”
“現在尚不好下定論呀,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不過以後還是要多對立軍好,傻柱那邊可以先放放了。”
沉吟片刻之後,易中海低頭叮囑道:“以後軋鋼廠發的工業券還有澡票都先積攢著,李 立軍和李登雲年輕後生愛乾淨,再加上李登雲進了軋鋼廠之後,以後說不準經常上鳳凰山狩獵,澡票是少不了的。”
一大媽點頭讚許:“早就該這樣了,傻柱毛病一大堆,惹出來事情之後還要你來善後,要是繼續在傻柱那裡下注的話,往後指不定有多少么蛾子事兒呢,更何況何大清雖然跑到了保定府,但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回到四合院了,那時候傻柱肯定給何大清養老。”
易中海聽到這更是一臉愁苦,這些年何大清一直接濟兒子女兒,不過都被易中海以自己的名義成全了好名聲。
傻柱被矇在鼓裡,這日後要是何大清回到京城東窗事發了,念及此,易中海有些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正準備熄燈歇息時,門外卻傳來了李立軍的聲音:“一大爺們,我看燈還亮著你跟一大媽還沒歇著吧。”
“剛躺下歇著沒多久,立軍外面夜涼,等著趕快進來,暖和暖和。”
易中海不敢怠慢,慌忙起身穿上布鞋之後披著衣服就去給李立軍開門。
一開門見李立軍手裡居然還掂著禮物,醃製好的兔子和豬肉,這些都是李立軍第1次上山狩獵的成果,還有一些白天買的果丹皮之類的。
“立軍,來了陪你一大爺嘮嗑解悶,不值得破費,你一大媽剛吃完夜宵還沒消食呢。”
李立軍進了屋子之後,只覺得暖意似春,爐子裡面燒的都是蜂眼煤,易中海在取暖這方面還是挺會下功夫的,再加上煤炭物資充沛,不像四合院賈東旭家裡。
不捨得買煤炭,每個季度分的煤炭不夠燒的,秋冬天整個屋子都冷得像冰窖一樣。
“立軍還沒睡呀,你說說你又不是旁人,經常來屋裡串門嘮嗑,帶禮物就說不過去了啊。”
一大媽習慣性的就要到櫥櫃裡去找零嘴,然而翻了半天,只看到光禿禿的盤子,不由臉上一冷:“這個棒梗,愈發猖獗了,偷東西能偷到這裡!”
“棒梗偷東西?不能吧,東旭哥不是還沒下葬,棒梗再沒良心也不會挑這個時候偷東西吧。”
李立軍有些納悶的說道,同時不忘透過窗戶瞥了一眼賈家的方向,發現除了大門敞開之外,沒一絲光亮,只有若隱若現的燭光,在明暗中掙扎徘徊。
“你不知道,那小兔崽子手腳不乾淨的呢,你家之所以沒招賊,是因為棒梗在李登雲手裡吃過苦頭,記得那天被綁在院子裡抽的遍體鱗傷,血肉模糊的,要不是你爸攔著,指定鬧出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