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應旌紅旗再揮,三千吳軍將士整齊高呼,“謝王爺!”然後一起站起,動作整齊劃一,壯觀無比。
吳老漢奸再揮手時,吳應旌手中的紅旗第三次揮動,吳軍戰鼓立時敲響,號角長鳴,而參與演練的吳軍步騎兵則按著防衛,隨著吳應旌手中紅旗進退演之陣,步兵奔跑變陣,虛劈刺砍,整齊如一,氣勢如山;騎兵勢如狂颮,時而穿插衝刺,時而猛衝直撞,時而分出無數觸角,合圍包抄。演兵場上雪塵滾滾,軍旗招展如飛,將士戰馬矯健如龍,直看得演兵場外圍觀的武昌百姓彩聲如雷,掌聲不斷。
步騎兵演練這樣的事,王煦、熊賜履、周培公和孔四貞等人早在京城之時,就早已是見得膩了,除了覺得吳軍精神士氣略勝現在的八旗軍隊之外,並沒有太過驚訝,唯一讓他們的感興趣與震撼的還是吳軍的火器演練,不管是吳軍的火箭連射,還是吳軍的手雷投擲,都足以讓王煦等人目瞪口呆,暗暗心驚。同時胡國柱和盧胖子為了警告清軍,還故意拉來一條龍骨斷裂已經失去修復價值只是漆得嶄新的清軍戰船,當場演練步兵攻船,而當看到吳軍的燃燒瓶瞬時之間將戰船變成一條火船時,王煦和熊賜履等人的臉色更是蒼白了,心知吳軍一旦大量裝備這種武器,水戰之中,清軍水師的各種優勢,必然也將不復存在!
看到王煦和熊賜履等人的蒼白臉色,小人得志的吳老漢奸自然是萬分得意,問道:“王尚書,熊中堂,看了本王雄師演練,可有什麼感想評價不?”
王煦和熊賜履等人一起沉默,半晌後,王煦才勉強答道:“西王雄師,果然是名不虛傳,尤其是西王軍中火器,絕對算得上天下無敵。”吳老漢奸一聽大笑,志得意滿之至,王煦又好奇問道:“下官再斗膽請問王爺一句,聽聞王爺軍中,還有一種可以飛上天空的巨船,怎麼今日不見演練?”
“那叫飛艇,今天……。”吳老漢奸順口糾正名稱,本想介紹說今天北風過大,不適合飛艇出動,還好及時醒悟閉上嘴巴,這才避免吳軍飛艇弱點暴露,只是指著旁邊的盧胖子說道:“問你的好友一峰,飛艇是他為本王搞的,今天為什麼沒安排演練,你問他。”
王煦好奇的目光轉向盧胖子,盧胖子自然也不會暴露自軍殺手鐧弱點,只是微笑答道:“子撰兄勿怪,你是欽差天使,手捧聖旨如同聖上親臨,小弟如果安排飛艇演練,飛到子撰兄頭上,只怕有不敬之罪,所以小弟就沒安排。”
王煦默然,半晌才搖頭,遺憾說道:“可惜,不然的話,愚兄還真想厚著臉皮懇求賢弟,讓愚兄也上天一遊。”
“子撰兄不必遺憾。”盧胖子微笑說道:“等到子撰兄上表朝廷,請朝廷速將軍餉糧草按期送抵武昌交割之後,小弟自當奏請王爺,請王爺出動飛艇,接子撰兄上天一遊,飽覽我華夏壯麗河山。”
王煦又是沉默,半晌才用哀求的口氣向吳老漢奸問道:“王爺,軍餉錢糧支付的時間,你就不能再考慮一下,適當給我們寬限一下?”
“一峰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君子一諾尚且價值千金,更何況吾皇萬歲?”吳老漢奸奸笑答道:“老夫身為人臣,自然不敢陷君主於不信不義之地,所以老夫實在不敢答應。”
“那卑職以兵部尚書和欽差大臣的名譽,向王爺提出懇求呢?”王煦不死心的哀求道:“請王爺看在下官薄面之上,適當寬限一些時日,或者適當降低一些首付,給下官一點輾轉騰挪的餘地,所有後果,卑職一力承擔,不知王爺能否答應。”
“這個……。”吳老漢奸有些猶豫,考慮是否稍微讓步,給王煦一點面子又確保軍餉錢糧能夠到手。那邊胡國柱卻站了出來,拱手說道:“岳父,王堂官,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而且露天之中雪大天冷,岳父年齡大了,也不方便久處此地,不如我們改日再在岳父的行轅之中討論此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