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阿嬌獨喜阿乘乎?喜幼童乎?”
‘聽上去有點怪,得想想。’阿嬌思考了片刻,答道:“嬌喜幼兒。”
“稚聲而憨態……”快樂的小翁主舉起雙手,比了個嬰兒輪廓的手勢,似乎粉嘟嘟的小嬰孩就在眼前:“妙哉!然,可惜……”
無奈地窩回太后祖母的懷抱,陳嬌小貴女好不遺憾:“……玉堂殿遙遠;王夫人不願出借阿乘。哎,不亦……憾乎?!”
身後的竇太后,小小拍了寶貝孫女一巴掌:瞧這孩子說的,把堂堂大漢皇子當什麼了?還‘出’借?那不是玩具!
“嘻嘻……嘻……”阿嬌倒向祖母胸口笑鬧,橫不在乎。
“阿嬌喜好稚幼,”膠東王站起來,向祖母懷裡的嬌嬌表妹正色說:“徹願以弟相贈,何如?”
此言一出,孩子無措,大人閃神,宮室靜!
“弟?”陳嬌倒淡定,只是驚訝:“阿徹何來弟君?”王美人的孩子裡,劉徹是最小的啊!
膠東王很認真很認真:“生母王美人妊子,數月後產。”是真貨,就是現在還沒完工!
‘還沒影兒啊!’嬌嬌翁主有點失望,但也不是完全失望,挑眉看看劉徹:“阿徹之弟,貌何?”要是不好看,她就不要了——她館陶翁主很挑的!
“無憂,無憂!王美人王夫人,同產同胞。所出之子,必美容色。”劉徹急吼吼打包票:“嬌嬌……不見阿乘乎?”劉乘的例子擺在前面,這個新的肯定不會差——總之,總之,質量保證啦!
‘真的麼?’陳嬌眯起眼,懷疑地瞅瞅劉徹表哥:話說這位的信譽度,可不怎麼高呀!
“阿徹,阿嬌……”薄皇后聽說得越來越不成話,想出聲阻止。袖子被拽了一下,回頭,見是夫姐——館陶長公主對弟妹淘氣地眨眨眼,再眨眨眼。
館陶翁主站起,走到膠東王面前像模像樣地談判:“從兄,有言在先:美,納之;不佳,退之?!”不要以為她比他小,就好糊弄——‘以次充好’這種伎倆,想都別想,她絕不接受。
“諾,諾諾!寡人豈敢欺阿嬌。”劉徹努力點頭,送出最甜蜜的笑容,表達十二萬分的誠意。
陳嬌暫時滿意了。膠東王剛鬆口氣;細心周到的竇綰貴女,好心好意提醒:“若生女何?且幼兒喜怒無常,哺育照拂,煩難無比,費時耗力!”
“呀,煩難?!”嬌嬌翁主立刻生出打退堂鼓的心思:如果很麻煩,她也不要了——維護費太高,沒意思!
“不煩難,不煩難。”膠東王幾乎想衝上去踢竇表姐一腳,這不是破壞好事嗎?定了定神,劉徹趕忙出謀劃策,使勁兒鼓氣:“雜務,可盡託保氏奴婢。阿嬌忙時不見,閒時逗弄,何其樂哉?”
“有理有理!”阿嬌煞有介事地頷首,表示同意。突然想起要保姆要侍女必須母親同意,扭頭趕忙問:“阿母?侍從……”
“撲哧……”長公主憋不住,終於笑出聲來。
薄皇后實在聽不下去,向婆婆求助:“太后……”您好歹管管吧!這是把大漢皇子當什麼了?
大漢皇太后沒讓兒媳婦失望,以母儀天下的風範一句解決:“吾女,召保氏乳母待命,適時入長信。”
“嗬!”薄皇后顯然無福消受此等幽默,錯愕當場。
“謹遵皇太后之命!”館陶長公主如真似假領命,禮行到一半,伏臥席上笑到喘不上氣。
好容易平復了點呼吸,皇姐斷斷續續問了不起的侄子:“阿徹,贈弟之舉,汝母意下如何?”
漢國膠東王整整衣冠,向竇太后中規中矩行了個大禮:“得入長樂,蒙大母恩養,乃人間至幸;徹恨不能以身代。孰人不識好歹,非議乎?”
“大善!”竇太后撫掌,淡笑:“孰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