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她在修煉上怠懶的表現,已經光榮的獲得了‘趙懶懶’的稱號。
她才不管別人給她冠上什麼名號,只要他們不來打擾她睡覺就好。
然而,偏偏有那麼個人不喜她太清靜。
“墨丹青,你要待著便待著,勞煩別佔我床位。”她一個人睡都不夠了。月瀾記不得這是第幾次他跑來攪她清夢,他就不知道男女有別這句話嗎?而且,拜託,她晚上熬夜修煉,精力嚴重不足啊。
半倚著床邊,一雙清澈的墨瞳已然呈惺忪睡態了。
床上,月袍少年將雙腿盤起,直接忽略對方懨懨欲睡的神情,白玉面具下,一雙丹鳳眸泛著瀲灩的光芒望向少女,出口的話語卻有些無賴:“你要睡便睡,我坐著也沒礙著你睡覺,喏,這裡還有空餘的地方。”
月瀾輕輕地嘆口氣,認真地同他商量著:“族裡不知有多少人等著你青睞光顧,他們的床更大更舒服,我的床小,要不你跟他們擠擠去?”
雖然不知他為什麼老戴著個面具裝神秘,但不可否認他的魅力仍舊無敵,甚至還要超過她那少主表哥趙夜樺。一雙丹鳳眸稍稍一勾,族裡不知該有多少女子要為之神魂顛倒了,偏偏他拽得跟啥一樣,總是一副高深莫測,不疏不近的樣子,反而讓族裡那些對他虎視眈眈的女人更加不敢下手。
她是十分相信,只要他願意,勾勾手指,何止是把床奉上,恐怕讓她們把人奉上都求之不得呢。
可就是這麼一個表面上的謙謙君子,族裡當祖宗一樣供著的人卻在一個月前一反常態天天纏著自己,眼下可好,連床都佔據了,叫自己怎麼睡?
聞言,墨丹青眨眨眼,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去,她們就一群披著羊皮的狼。”
“那我就是披著狼皮的羊?”月瀾瞪眼,她三番四次不耐煩地將他掃地出門,誰知他卻越發鍥而不捨了,簡直跟牛皮糖一樣,怎麼甩也甩不掉。
“嗯,跟溫順的小綿羊還有點距離。”他仔細看了看,點著頭說道。
“得,懶得跟你扯,耽誤我睡覺了。”話剛落音,整個人便像一灘水化在床上。
聽著勻細的呼吸聲,墨丹青挑了挑眉,這樣也可以!他偏不信這個邪了,跟她耗了這麼久,除了每天夜裡的修煉外,她一天到晚都在睡覺,愣是沒一點可疑的地方,難道他的感覺錯了?
正想著,睡著的月瀾忽然翻了個個兒,一條白皙的藕臂懶懶搭在他盤著的腿上,墨丹青只覺腿部一陣輕麻,低下頭去,正好瞧見她毫無設防的睡顏。
她的臉並不精緻,額前搭垂的斜長劉海讓她的額頭顯得有些緊窄,鼻子略顯扁平,襯著櫻桃般的唇瓣,倒也不顯得難看。只是這樣一張臉上卻嵌著一雙如墨夜清冽的眸子,輕輕地貼近些,幾乎能聞到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清雅如蘭的氣息。
在看到掩藏在髮絲後的小巧耳朵時,他略略一怔,一抹深意在嘴角盪漾開來。
“現在的你還真像一隻溫順的小綿羊,唉,你就不怕我是頭狼嗎?”下意識地將她滑落在一側的一絡長劉海撥到額前,斂起他眸底的波瀾,墨丹青小心地移開雙腳,生怕驚醒她,看著少女蜷縮得猶如慵懶小貓的睡態,嘴角不禁劃開一道淺笑,輕輕地替她掩上屋門。
就在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間時,月瀾忽然睜開眼,明麗的墨瞳帶著幾分朦朧,咕噥著,“不是狼…是狐狸。”眼一閉,睡得更熟了。
天邊一輪皎月剛剛升起,清涼如水的銀色月光透過窗臺灑進靜謐的小屋。
感受到月光的入侵,睡得正香的月瀾陡然睜眼,從床上跳起,清澈透亮的眼瞳哪還有白日的半分睡意,整個人顯得精神抖擻。抬頭看了看天幕,一絲淡淡的笑意在臉上瀰漫開,“滿月呢……”
月圓之夜,正是星辰之力最盛之時,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