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而傷到自己,我都知道。”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等到我知道所有的時候心裡是種什麼感受?你一味的遷就我,讓我連自容的餘地都沒有。你揹著我做了這麼多,我卻什麼都不知道,等知道的時候恍然明白,我能對你造成傷害全是因為你給了我這個機會,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她的聲音有些沙啞,這番話說的像是嘶吼。
他把她所有的尊嚴都踩在了地上。
讓她明白,原來自始至終,她都是一個自欺欺人的小丑。
這樣的好,太沉重,傷了他,也傷了她,她承受不起。
鍾守衡依然沒出聲。
站在她對面,看著眼前這個幾乎要哭出來的女人,眼角眉梢間皆是說不出的怒與恨。
他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為了她。
可是到頭來,換來的,卻是她的一句“難以接受”。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他不惜將自己弄到如今境地也甘願讓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付出可笑到了一種怎樣的地步。
他的真心,她從來就沒有接受過。
哪怕陪他睡了這麼長時間,也僅僅只限於身體上的羈絆。
她終於忍不住落了淚。
像是一個受了傷,卻無處發洩的孩子。
鍾守衡立在原地,看著她眼角處滲出的透明液體,心裡是說不出的不是滋味。
心痛的感覺來得過yu迅速,頃刻間便席捲了他的全身,讓他找個地方躲避都來不及,只能瞬間被這樣的情緒給湮沒。
由珍愛到憤恨,再由憤恨到失望,然後,由失望到絕望。
傷了自己傷了她,傷了她又痛了自己。
“唐依心……”他叫她名字,口吻裡是她很少見到的苦澀,強勢不復,傷到體無完膚:“我不惜自傷也要去做的事情,你以為,我是在踐踏你?”
他所做的,不計後果不顧一切去做的,為的是什麼?難道就僅僅只是為了踐踏她?
他只是想讓她開心一點而已。
即便,他知道這些事情對於她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不過如此。
從沒有一刻,像是現在這般覺得心煩意亂。
他自殘做出的事情,只為了讓她開心點,可是到頭來,在她看來,怎麼就成了踐踏她了?
想不出一點解決的方式。
唐依心,是他最大的軟肋,也是他最致命的弱點,這讓他在有些為難的事情上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該怎樣去處理。
電梯終於到了頂層,發出“叮”的一道聲音。
金屬門自動向兩邊徐徐拉開,他上前一步,抓住她手臂,把她拖出去,然後扔下一句:“跟我去辦公室。”
先做後說。
這是他現在的心情所導致的後果。
一路拉著她,進了總監辦公室。
姿態強勢,失去了一貫的溫柔,就像是一頭野獸,令她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他給一腳踹開。
單單聽這聲音,甚至就可以想象得出,這男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程碩在辦公室。
五分鐘前,他過來通知他要開會,聽到踹門的聲音,知曉除了這男人外沒人敢做出這樣的事情,雖然心生疑惑他怎麼了,但現在會議在即,也不是時候,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待會兒你有個會……”要開。
“要開”二字,尚未出口,便看到了他身後的季子期。
程碩頭疼啊,看到他這滿臉的冷漠與狠戾,再想到剛才那一聲震耳欲聾的踹門聲,以及他身後跟著的這個女人,用腳趾想想,也知道失態嚴重。
於是,話鋒轉了轉,岔開了剛才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