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好人。”
說完,沒等他回應句什麼的,她自己倒是先紅了臉。
畢竟,這樣一句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實在是太有損她的形象了啊。
果不其然,男人毫不客氣的笑出聲來。
手中微微用了力,然後將她的身子扯過來,拉到自己懷裡,臉上的神情懶懶散散的,跟她說:“……嗯,對你,我從來就沒有打算做過好人。”
說完,放下了手中的資料,然後便傾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與此同時,告訴她一句話,信誓旦旦的姿態,彷彿一種宣誓:“對你,壞人我是做定了,如果你還想著跑,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抓回來,囚禁一輩子。”
一輩子。
那個時候的一輩子,說的可真容易。
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
季子期走進來,走到沙發旁停留了一會兒,抬手撫上沙發,撫上,那個曾留下他們二人痕跡的地方。
她看著眼前的一切,想著那句“如果你還想著跑,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抓回來,囚禁一輩子”,唇角不由勾起,扯出一抹笑,卻是十足的苦澀與自嘲。
原來,所有的誓言,不過都是謊言。
只是,他騙了她,她卻信了。
看著眼前的一切景物,她不由輕輕嘆息,舊景猶在,年年花開,只是故人改。
但她終究是個理智的人,哪怕再失望,再傷心,也不會被負面情緒給衝昏了頭腦,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她心裡還是清楚的。
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然後從桌子上拿過他摘下來扔在那裡的手錶,往臥室裡走去。
上了樓,走到臥室門口,然後抬手推開門,邁步進去,開啟衣櫥,開始收拾東西。
每每收拾完一樣東西,就感覺到一場慘烈的心疼。
收拾完了衣服,她又開始收拾自己的日常用品,在拉開櫥櫃抽屜的時候,不經意的看到了這樣一件東西。
一條項鍊,承載了她的悲歡喜怒,承載了她這麼久的時光,承載了她這麼深的愛,讓她在看到它的那一瞬間,終究忍不住落下了隱忍已久的淚。
那是當初,他的母親送給她的。
之後被他要了回去,再後來他又送給了她,她不要,他卻硬是逼著她收下了,無從拒絕。
她又想起,在後來的某一天清晨時,她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覺到脖子上驟然多了一抹冰涼,睜眼一看,正是他在親手為她戴這條項鍊,態度柔愛。
柔愛的簡直讓她的心都化掉。
戴好之後,他沒有立即起身離開,在見到她雪白的頸後,潛藏在心底的慾念也隨著晨醒而甦醒,傾身便覆上她的身,吻上她的頸。
季子期被他這霸道的姿態弄的避無可避,最後只得生生承受他,哭笑不得的罵了聲:“大清早的,你欺負人啊。”
他勾唇,輕笑,掐著她的腰自己一下一下的動,逼著她發生微弱的呢喃,“嗯……我就是欺負了,怎麼著?”
“……”
她被他理直氣壯的態度給氣的說不出話來,握拳錘上他的肩。
回憶結束。
他欺負她,欺負了她一輩子。
從初遇那年就開始欺負她,然後重逢的時候又欺負她,直到現在,還在欺負她。
將浮上來的那些回憶壓下去,季子期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一件一件,收拾的仔細又認真。
她忽然想起,不久前,她跟秦佳音的一段對話。
“我欠了他這麼多年的感情,應該做出個了結了。”
“什麼意思。”秦佳音聽到她這樣說,眼底的情緒沒什麼波動,甚至語氣中連疑問的意思都沒有,然後以問句的形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