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碎嘴子拼湊在一起後也能瞭解些她在路上的情況,據說最初趕路的日子;湘姨娘是米水不進,三天過後;不知是想通了還是求生意識作祟;總之是吃得下飯了;雖然活了下來;但她那小小的自尊心早就被磨得一乾二淨了。
懲罰說不上,只是自作孽不可活;誰也幫不了湘姨娘,槍打出頭鳥,若是沒有出頭的那個智商就不要出頭。
在這一點上梅姨娘以及五丫就做的很好,姚太太自湘姨娘走後心情大好,許多事都讓五丫幫忙,可是管家的事兒做得好了容易給姚太太心裡留下太過有能力的印象,做得不好了又太過窩囊,五丫往往都會使一些折中小伎倆,就是經常錯,但是都是小錯,無傷大雅,姚太太也自然不會懷疑不會埋怨,一舉兩得。
姚老爺剛剛升職,為了不讓有心人說三道四,姚老爺決定姚善泓的滿月禮只在府裡辦一辦就算了,終歸是個庶子,正應了姚太太的心意,而三丫的及笄禮,姚太太不同意悄無聲息的就過去了,必須要請賓客,姚老爺想了想覺得姚太太有些話也是對的,畢竟女兒是要嫁人的,又是嫡女,這個時候不亮好相怎麼嫁個好人家?便同意了姚太太,只不過這賓客的單子上的人卻要減少。
於是,五丫就在正房裡呆了一整天陪姚太太重新擬定賓客的單子,除了跟姚家沾親帶故的,姚太太還是請了一些在京城又威望的人家,但是來與不來,就由不得姚太太了,要人家家決定,這也取決於姚老爺值不值得交,要知道後宅的交際來往人情往往也決定前朝的情況,跟隨它而變,又引導著它。
姚太太揉著太陽穴,然後把賬房寫好的賓客名單交到五丫手上,道:“仔細瞧瞧,有沒有錯的地方?或是漏下的人。”
這些事情本來都應該是三丫來確定的,可無奈三丫是一個純粹的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除了發脾氣,似乎別的都不會做,這會兒指不定在房間裡指著禮服說哪裡不滿意呢,“呃,單子上的賓客很全,只是母親,這董家不是商麼?”五丫疑問道。
“你懂什麼,商也要看看是什麼商,人家是官商,不比一些官員地位低,董家也出過幾任官員,家裡更是金山銀山,結交結交是沒壞處的,要不是你姨母家的庶女嫁給了他們家的公子,恐怕咱們想請人家還請不來呢不是麼?”
五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輕輕“哦”了一聲,可是心裡卻明白的很,請這董家恐怕也有巴結的意思吧,再者這董家還有幾個未婚的庶子,姚太太的如意算盤應該是選一個給二丫嫁出去。
姚太太的心理五丫很容易猜到二丫嫁得太好,她心裡不平衡,不是自己的女兒又給自己添過那麼多的麻煩,怎麼會真心願意她以後幸福,但嫁得太差隨意嫁了又違背了自己當初對宋姨娘的承諾,姚太太向來說一不二,而且外一宋姨娘想來個魚死網破,自己反而得不償失,所以便選了董家,官商,地位比官低,又比商高,嫡子嫁不過去,那經營董家生意的庶子也不賴。
五丫收拾好手上的名單,交給姚太太然後起身,“母親,沒什麼事那女兒先回去了。”
姚太太點了點頭,然後道:“這些日子倒是辛苦你了。”
“應該的。”說這話五丫真的不違心,自己幫姚太太做事並不是為了討好,而是為了自己更好的生活,選擇對的生活方式,不管是男是女,能屈能伸才能吃得開。
“去吧。”
及笄禮的程式五丫早就熟記於心,有了二丫那次的經驗,這次似乎更順利,而三丫當天竟是出乎意料的美,做三丫正賓的是姚善初的婆婆,瞧著姚善初和親家的面子過來的,而更有人是瞧著定西侯夫人面子來參加及笄禮的。
迎賓客的時候五丫並未在外面,只是在花廳裡招呼各家小姐聊天,跟姚太太一起接待賓客的梅姨娘,五丫還是頭一次覺得姚家是小家小戶,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