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莫說他百人就是傾營而來,也能保護大人平安離開太原。大人可曾想過沒有,你空手過去,將來哪來的立足之地?何不趁此機會立一大功勞,為覲見之禮。”
柴上研嘆道:“非是柴某貪生怕死,實在是有心無力、無計可施。你若是有門路只管使出來,我捨命陪君子便是。”
曲清泉略一思忖,說道:“大人可召喚眾軍前來議事,以除閹為號召,就地擒殺盧奇,逼諸將共同舉事。”柴上研思忖良久,仍下不定決心。柴琪一旁勸道:“我看此計可行,與其灰溜溜的如喪家之犬,不如捨命搏一搏。”
她又問曲清泉:“若是捕殺了盧奇,將來楊大人將怎麼安置父親?”
曲清泉道:“大人若留在河東,可做太原尹,或河東副使。”聞聽這話,柴上研終於下定決心,道:“就依你的計策,擒殺盧奇!”
盧奇接到留守府公函,要其去參加會議。心中一時猶疑不定,欲待不去恐被恥笑,去則又恐中計。他的謀士戴宏強道:“柴上研終究是河東留後,以公函請將軍議事,將軍不去,理虧在將軍。將軍只管去,諒那一個懦弱之人,敢把你怎樣?”盧奇不無擔憂地說道:“我逼死他女婿,他豈肯與我善罷甘休?”
戴宏強冷笑道:“他若是個有膽量的人,就該在留守府見曲清泉。跑去晉祠見他,分明就是心虛。諒他也不敢對將軍怎樣。”
盧奇點頭稱是,騎馬來到留守府,卻見右軍、後軍和中軍都督、副都督都在場,心中暗暗鬆了口氣。盧奇向河東老將穆良芳打聽柴上研為何召集眾將。穆良芳神神秘密地告訴他說:“聽說北面來人了,留守大人想必是召集我等與振武、豐州議和吧。”
盧奇聞言心中震恐,藉口如廁離開虎威堂,由後門向外溜。走沒兩步幾名黑衣衛士跟了上來,盧奇拔劍喝問道:“爾等想做什麼。”一武士喝道:“投靠閹黨的小人,還不俯首認罪。”徑直上前挑飛了他的劍。眾人一擁而上,將盧奇按倒在地,捆了起來。這邊的動靜驚動了虎威堂裡的都督、將軍們。眾人紛紛探頭來看,個個心懷恐懼。
柴上研在曲清泉和一干黑衣衛士的簇擁下,容光煥發地走出虎威堂,指著盧奇道:“將這禍害河東的閹黨狗賊就地斬首。”盧奇聞言腿腳痠軟,額頭盡是冷汗,嘴唇直打哆嗦,叩首哀求饒命。
穆良芳求情道:“此賊雖是可惡,卻是仇士良的人,留後大人犯不著因為他開罪仇士良。”柴上研嗔目叫道:“閹黨禍害社稷,忠貞之士誰不痛恨?柴上研偏偏要跟這閹黨鬥一鬥。”曲清泉使了個眼色,一名黑衣甲士走上前,摘下盧奇的頭盔,按下他的頭,揮刀剁下一顆頭顱來。
血流滿地,眾人莫不心寒。曲清泉趁勢說道:“閹黨欲勾引沙陀人襲佔河東,楊昊、劉沔兩位將軍出兵南下是為驅逐閹黨勢力。還一個山青水明的河東。諸位與楊劉二位將軍聯手,便是有功於社稷,若是執迷不悟,仍與閹黨勾搭不清,盧奇便是下場。”
事已至此,諸將不得不俯首歸附。
柴上研兵變的當日,於沖沖便派破虜營進佔太原城南文水縣,派鋒矢營進抵太原西門外。距離留守府僅三里之遙。
程克領、曲清泉、熊林岱、李續舟代表楊昊、劉沔一方,與柴上研、穆良芳等河東將領談判劃分河東的勢力範圍:
河東北部地區,朔州、雲州、蔚州等地劃歸劉沔勢力範圍,振武軍可在三州屯駐軍隊,但不得干預地方民政,各州官吏亦由太原派駐。各州所得稅賦三成上繳太原,兩成留歸當地官府支配,其餘充做振武軍軍費。
河東中部地區,忻州、嵐州、代州劃歸楊昊勢力範圍,西寧軍可在上述各州駐軍,各州所得稅賦三成上繳太原,兩成歸當地官府,其餘充做西寧軍駐軍軍費。此外,太原北面的晉陽劃歸豐州駐軍,駐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