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士氣上的挫傷。
步騎激烈對抗的結果是披甲步兵陣完勝,衝入步軍陣中的騎兵被毫不留情地吞噬了。甲士們擊鼓、砸盾,繼續驚天動地地吶喊著,西寧軍後方的長弓隊仍舊不知疲倦地把箭矢遠距離播撒到對方的陣營中,給敵人本已脆弱的戰場心理火上澆油,兩哨騎兵在天德軍兩翼製造了一連串的混亂。
王弼忙著四處救火,他勸王贇要冷靜,但王贇沉不住氣了。他揮舞著大斧率天德軍馬軍開始了衝鋒。王弼苦勸不住,只得下令全軍突擊。決戰時刻終於來臨!披甲步兵陣開始由一字長蛇陣演變為四方四圓陣,數百士卒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刺蝟陣,中間是弓箭兵,四面都是身披重甲,持盾拿矛的步兵。兩翼的裝甲騎兵迅速出動,迂迴到敵軍兩翼,如同兩隻鐵拳驟然砸向衝鋒中的王氏兄弟。
樸恩俊同時命其他各營圍繞著披甲步兵陣進行迂迴包抄,從兩側斜插進敵陣,將天德軍分割開來,使其首尾兩翼不得兼顧。接戰一刻鐘,天德軍已潰不成軍,王贇羞惱之下便要自盡,被王弼拖住,二人只帶隨身衛士向東竄逃,在路過一道山口時,落入陷馬坑中,被打伏擊的西寧軍士卒俘虜。
二人隨即被押到樸恩俊、索額面前,索額揪住王贇的衣襟罵道:“就是你害死了秦安兄弟,我要你血債血償。”王贇絲毫不懼:“秦安的腦袋是俺割的,老子要去殺楊昊,你不割俺腦袋嗎?”索額一時語塞。樸恩俊道:“二弟不要衝動,這場兵禍是閹黨指使小青衣和王峰挑起的。是誤會總有解開的那一天,如此你殺我我殺你,豈不正中了閹黨的詭計?”索額恨恨地丟開手叫道:“你聽到了吧,是閹黨挑撥的,你們呀都被王峰那廝利用了。”
王贇冷笑道:“休要在這挑撥,秦安什麼都招了。”索額嘿然冷笑道:“這廝真是榆木腦袋,王峰要造反總得找個藉口吧?秦安落在他手上,寫份假口供按個手印還不簡單?如此伎倆只能偏偏三歲小兒,偏就你信。”
王贇一愕,正待爭辯,王弼卻沉吟道:“十三,索額將軍說的也有理,叔父不就沒信這份口供嗎?我一直覺得此事有些古怪,王峰恨自己母親曾委身於白水狐,怕遭族人冷眼向來是不去祖宗祠堂的,這回為何他偏偏在場?而且叔父偏偏就被人刺殺,這裡面定有古怪。”
樸恩俊扶起王弼,好言撫慰道:“是是非非,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兩位將軍已然兵敗,此刻回去免不了要遭王峰毒手,就請暫在營中歇馬,等將來戰禍平息再送二位回去。”王弼道:“倘若叔父真是王峰謀殺,他必然已經投靠閹賊,此人實乃我天德軍心腹大患。將軍若是信得過我兄弟,就放我二人回去,我兄弟必給將軍一個交代。”
樸恩俊道:“也罷,既如此樸某就送二位回去。”言罷叫人牽來馬匹,又歸還了二人兵器甲冑,目送二人離去。
索額望著二人的背影不解地問樸恩俊:“費了這一番折騰才拿住二人,大哥就不怕他們出爾反爾嗎?”
樸恩俊指著一片狼藉的戰場笑道:“天德軍主力全在這裡,放他們兩個回去又能怎樣?我看得出王弼對王奔之死甚為懷疑,讓他回去或許他們自己就能掐起來。中受降城城高溝深,讓他們自己開啟城門,也能保全不少弟兄的性命。”索額笑道:“大哥果然高明!不怪大人要重新重用你。只是我有一點不明,大人原先猜忌你要擁兵自立,如今為何放心讓你領軍出征,他就不怕……”
樸恩俊攔住他的話頭,喟嘆一聲道:“此一時彼一時,西寧軍如今已經成了他楊家軍,就算你我有異心,手無寸鐵,又能如何?”索額一想也是,自己雖貴為統軍,但手下的哨長、隊長都是軍政司考選楊昊親自任命的,自己要是動了反心,只怕這幫人先起來造了自己的反。再說營中還有監軍時時刻刻地盯著自己,稍有異動,楊昊就會知道。除了擺在明處的監